「咔!」
張靈風的腦袋險些沒入地面以下,猶豫強大力道的碾壓,額頭處青筋和血管崩裂的老高,面紅耳漲……
林亦此時已經紅了眼睛,像是真正的惡魔,握緊了手中已經有些頓了的匕首,「你聽說過,史上最強放血麼?」
張靈風畢竟也是人,到了這個時候,一種恐懼感由心而生,想要搖頭,卻動彈不得。
「對我女人有想法的人,不論結果怎麼樣,都將承受史上最強放血的快感,懂麼?」林亦一邊說,一邊用鋒利的刀鋒滑向了張靈風額頭處崩裂的青筋和血管……
張靈風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就感覺腦袋處一陣冰涼,緊接著是一股緩緩的熱流噴涌而出,足足飛起半米高,濺在了地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嘶……」孫東哲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隨著頸動脈不斷的向外湧出血液,地上已經成為一灘血泊,張靈風眼睛逐漸迷離,本來高高隆起的血管,也逐漸的向裡面凹陷,其實,隔斷的只有一根血管而已……
差不多有三分鐘,林亦這才把腳從張靈風的腦袋上抬了下來,張靈風卻是瞪大著眼睛,停止了呼吸。
「走吧。」林亦把匕首扔在地上,揮了揮手說道。
孫東哲張張嘴想要說什麼,林亦卻已經走遠,坐上了車子,孫東哲開車,林亦坐在後面,終於開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你先聽我將一個故事好麼?」林亦冷冷說道。
孫東哲從後視鏡裡面看到了林亦的眼神,飽含一種心酸和無奈。
「十五年前,有一個少年,當時他的父親和母親,帶著他遠到西域去,為了家族的振興,一家三口經歷重重險阻,不懼怕西域的巫術和幻術,只為修煉成為武者,振興世家,但是,這個少年的母親,卻被巫術迷幻,被西域的人抓了,少年的父親萬分悲痛,強忍著怒意含淚上路,帶著少年找到了一本武學秘術……」
說道這裡,林亦有些哽咽,「少年的父親,不容有人褻瀆自己的妻子,赤手空拳去救自己的妻子,卻終究沒有成功,一家三口全部被抓,最終,少年的母親,偷偷把他們父子兩人藏在水缸裡面,想要趁敵人不注意,放走他們,敵人得知父子兩人已經逃跑之後,也是用今天晚上同樣的方法,逼著她說出父子和秘術的下落……但是,這個忠烈的女人,一直到流盡鮮血,都沒有說出,其實自己的愛人和孩子,其實就在兩米之外的空水缸里……」
「所以,一個女人甘心情願的為你付出,你就要傾其所有,去愛她,保護她,不允許任何人褻瀆她!懂麼?」林亦說完,眼角竟然有些濕潤,其實,這個少年,就是現在的自己!
孫東哲聽了之後,有些動容,他聽的出來,林亦有著一個悲慘的身世和悲憫的人生,正如自己所說,沒有人情願殺人的,都是被人殺了之後,上天憐憫沒有死,得意鹹魚翻身。
車內氣氛有些壓抑,孫東哲開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鐘,重新回到了醫院,把林亦送到病房之後,孫東哲就獨自一人開車回家了。
林亦走了上去,在走廊中,正好遇到查病房的林琳,顯得小心翼翼,一絲不苟的查完每個房間,才放心的回到了護士站。
「今天晚上你值班?」林亦走了進去,裡面還有一個護士,看起來和林琳年齡相仿,坐在那裡昏昏欲睡,也只有林琳這種一絲不苟的女孩兒,才會真正的大半夜還為病人查房吧。
看到林亦出現,林琳有些吃驚,「嗯,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說完之後,放下手中的東西,遞給林亦一張濕巾,「擦把臉吧,臉上是什麼東西?髒兮兮的。」
林亦一驚,可能是張靈風剛才的血跡濺到了自己的臉上,慌忙接過紙巾擦了一下臉,道:「我那兩個朋友,應該沒事兒了吧?」
林琳點頭,「嗯,不過服用這種藥,身子損傷很大的,怎麼回事兒呢?」
「呵呵,這事兒說來話長了,人沒事兒就好,你們晚上不讓睡覺?」林亦趕緊扯開話題。
林琳直接咯咯笑了出來,「當然不行哦,我今天晚上值班。」
「我心情不是很好……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嗎?」此時深夜,來的時候林亦先去病房看了一下三個女孩兒,江小雪和童顏正在沉睡,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