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起自己的牌看了一下,只是個a牌面的散牌。
而彭少那邊看牌的姿勢很奇怪,他把牌橫著拿,橫著一張一張推出來看。旁
邊的幾個跟班都湊上去想看彭少的牌。
於是在一陣磨蹭之後,彭少大叫一聲,第一把居然就開出了一個豹子。
「豹子!給喜錢!」
我一時間有些錯愕,還真的是三條2的豹子。
這特麼走了什麼狗屎運?第一把就來豹子?
難不成有什麼貓膩?
我覺得應該不會,這種富二代不學無術,怎麼可能會千術呢,而且我一直盯著他,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這把就是單純地踩了狗屎而已。不
過……喜錢?
「事先咱們可沒說要給喜錢啊?」我立馬有些不樂意了。
在賭桌上,不管玩兒什麼,只要出現了規則之外的爭執,就要提前說好。比
如炸金花的喜錢,有些地方是規則默認了就該給喜錢,但有些地方是沒有喜錢的說法的。彭
少第一把就開出了豹子,跟我要喜錢,而我們事先也沒說出了豹子要給喜錢。
我想要是第一把拿到豹子的是我,他肯定也不會認賬。
「你想耍賴是不是?誰說炸金花沒有喜錢的?你問問大家!」彭少的目光落在幾個跟班身上。
幾個跟班也趕緊附和道:「對啊,炸金花都是有喜錢的!」我
心中冷笑,幾個一夥兒的,說話能有什麼權威性?「
好啊,喜錢是多少?」「
豹子一千,同花順五百!」還
好這在我的接受範圍內,既然他提出了要喜錢,那我就不怕後面我不能要回來。
我給了彭少兩千籌碼,一千當做喜錢。彭
少收起籌碼的時候,一臉樂呵呵的,我知道他不是因為贏了錢而開心,是因為贏了我的錢而開心,這樣的人,不缺錢最重要是爭一口氣而已。第
二把彭少繼續洗牌,我已經決定了,一旦我贏了錢,牌到了我手裡的時候,我就絕不會輕易的讓他贏錢。第
二把就時來運轉了,我拿到了一個同花,而彭少那邊是一個對子,我贏了一把,拿到了洗牌發牌的權利。彭
少只是輸了一把,臉色立馬不好看了,開始拿身邊的跟班出氣,還點燃了一根香菸。
我洗牌的時候,暗暗在手心裡藏了三張牌,藏牌換牌,是一個老千最基本的手法,袖箭胸箭,雖然最基本,但練習也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三
張撲克牌被我藏好,在彭少切牌之後,我順勢往袖子裡一滑。我
藏了三張散牌,有不同的花色,就是為了應付接下來的賭局。
而洗牌的時候我也沒用什麼特殊的手法,我覺得對付他,還不至於到讓我在洗牌做手腳的地步。接
下來彭少連輸了幾把,其中大多數都是我通過袖箭換了手裡的其中一張或者兩張底牌,還有兩把就是運氣。彭
少臉上越來越焦躁,轉眼間,我贏了七八千了。這
些錢對他來說雖然不算什麼,但牌局開始之前我們都放了狠話,輸了就不是錢的問題,在他眼裡,輸出去的錢等於輸出去的面子,他迫不及待想贏回來。
賭桌上最忌諱的就是急躁,一旦輸了錢,你開始急躁,那你就不是玩兒牌了,你是被牌玩兒了。
輸了想回本,贏了想繼續贏,這是所有賭徒的心理。
在我剛剛準備繼續洗牌的時候,彭少忽然一隻手伸過來,直接按住了我的手。
我心裡懸了一下,怎麼回事兒?
難不成他看出什麼來了?
「每次都這麼玩兒,一把一千的,多沒意思……媽的……這麼玩兒得玩兒到何年何月啊?」
我一聽,這就是準備加注的節奏。
不過這正合我意,一旦他輸急眼想要加注,那就是我繼續大展雄風的時候了。「
那你要怎麼玩兒?」
彭少叼著煙,一臉輕蔑地道:「窮鬼,我怕你玩兒不起啊!」
「是嗎?」我冷笑道:「那你想玩兒多大的?我都奉陪?」「
這可是你說的……」彭少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