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一下。」一張帥氣逼人的臉從門口探進來,露出一個陽光笑容,「請問韓老闆在嗎?」
韓老闆在,在哭。
韓卻發誓,他是個堅強的男人,父母去世的時候他沒有哭,媳婦偷人的時候他也沒有哭,辛辛苦苦把孩子養大之後發現越長越像隔壁姓宋的魂淡他更沒有哭,只是找了人讓那傢伙從世界上消失而已。
可是今天他實在忍不住了,他從不知道原來男人後面受到傷害會這麼疼,疼得眼淚不受控制就流了下來。
這眼淚是祭奠逝去的純潔……
「你誰啊?」韓卻的問話聽起來毫無氣勢,能有個屁的氣勢喲,聲音中都帶著顫抖的哭腔……
「韓老闆是吧?」來人眼睛一亮,鑽了進來,「你好你好,我是你的本家韓政,你看咱倆的名字,一個叫政一個叫卻,可見認識我是多么正確的一件事啊!」
正確個屁!老子回頭就改名叫韓錯,遇到你就特麼是個錯誤!
「你有啥事?」韓卻沒力氣玩咆哮了,他現在就想找個地方默默舔舐傷口,不對,這傷口不能舔!
「是這樣的。」韓政走過來攬住韓卻肩膀,塞到他手裡一樣小東西,「韓老闆,你看人家女孩子柔柔弱弱的,有啥事你就配合一下唄?」
韓卻本來看他遞到手裡一個黑皮證件,想要看看,一聽後面這話,直接就把證件撇了。
「原來你和她是一夥兒的!」韓卻這個悲憤啊,MMP的,你哪隻眼睛看到她柔柔弱弱了?老子的臉都被抽腫了好麼?
韓政看看被丟到一旁的證件,也不生氣,搖搖頭過去撿起來收好,對K說道:「你隨便來,我善後。」
說完他就出去了。
韓卻懵逼了,我說帥哥你不是進來勸架的麼?一言不合就走人是什麼意思?
其實人家韓政是來給K撐場子的,雖然估計這位小姑奶奶用不著……
對了,剛才到哪兒了?好像是準備讓人把那個亂動手的暴力女丟出去的,韓卻重新醞釀氣勢,手指K,剛想開口,就聽轟的一聲巨響,隔在男女洗手間之間的整面牆塌了下去。
不是條條裂縫擴散然後崩塌,而是像一堆壘得整整齊齊的積木被頑皮的孩子輕輕一推,整整一面同時拍下去的震撼倒塌,很有電影畫面感那種。
所有人都看見了,K就是那個頑皮的孩子。
從她的動作來看,似乎只是隨意揮了下手臂,連蓄力都沒有,可是那面牆就像是被攻城錘砸中一樣,就那麼塌了!塌了!了!
這一刻,所有目擊者的想法是一致的,莫不是我們一直生活在一個電影的世界?這種強拆級別的人物怎麼可能真的存在?!
韓卻捂著自己依然刺痛的臉,忽然覺得人家其實已經手下留情了。
唔,其實景秀言她們也是這麼想的。
「最後問一次,誰幹的?」K面色平靜,仿佛她剛才弄倒的不是一堵牆,而是一張紙一樣。
越是這樣越嚇人好麼?!
「潘志揚,好像是他手下誰幹的!」韓卻連猶豫都沒有,果斷出賣了大猩猩,「是他打電話讓我過來處理,120也是他叫的!」
察覺到員工們隱約看過來的鄙視目光,韓卻心中暗罵,你們懂個屁,老子一沒收潘猩猩錢,二沒欠他人情,純粹是因為他和咱們月光的姚大老闆齊名,才給他面子幫他擦屁股,現在惹出這麼一尊大佛,你們還指望我幫他扛雷?老子又不是他爹!
「於志陽!」聽到韓卻的答案,景秀言也顧不上震驚了,咒罵著掏出手機撥號,果然對方已經關機。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無疑不打自招,此事和他們少不了關係!
「姐姐……」蘇仙兒終於看不下去了,捅了捅憤憤不平的景秀言。
「什麼事?」對於這個懂事的妹妹,景秀言向來是很和顏悅色的。
「美依姐就在這兒,而且她也不是不能說話,為什麼你們不問她發生了什麼,反而要去問別人呢?」
靜,詭異的安靜,K保持著霸氣的站姿,空氣中似乎有什麼令人不安的氣息在凝結。
地上的牆表示自己死得很冤。
「是寧凱。」黃美依可不是那種被欺負了還要替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