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小嵐從睡夢中睜開眼的時候,在迷迷糊糊之間,她看到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男子。
這個男子的臉,是那樣的熟悉。
很多次,她曾在夢中見過這個男子。
在夢裡,她像是一個備受寵愛的小公主一樣,依偎在男子的懷裡,或是騎在男子的背上。
而男子則世界上大多數父親一樣,對自己充滿了寵愛、關懷。
生活是那樣的甜美、夢幻。
但那僅僅是在夢裡。
在現實中,他卻是那樣一個嗜賭成性的人。
現實和夢境的巨大差距,讓蘇小嵐感到非常的失落。
自從媽媽死後,他就變成了這樣。
好多次,蘇小嵐想要將他從賭博的泥潭中拉出來,但都無能為力。
直到他深陷其中,蘇小嵐還在四處尋找著幫他的辦法。
而今天,這個男子卻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就像是在夢裡一樣。
「這是夢嗎?」
畢竟,現實中的他根本不會這樣。
現在他肯定還在某個賭場中豪賭吧?
蘇小嵐輕聲念叨著,隨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翻了一個身準備繼續睡覺。
但一道靈光卻突然從她腦海中閃現了出來。
她好像猛然之間明白了什麼似的。
「爸爸!」
蘇小嵐驚呼一聲,從床上猛然起身。
站在她面前的,赫然正是自己的父親。
這一切,不是夢!
而蘇修遠,也帶著一臉的微笑,看著自己的女兒。
這是在風明酒吧後面的休息室里。
蘇修遠早早地來到了這裡,發現女兒還沒有睡醒,就站在床邊靜靜地等著。
這一站就是兩個多小時。
直到現在,蘇小嵐這才醒來。
聽到蘇小嵐這樣喊自己,蘇修遠只覺得心頭不由一熱,他眼眶一紅,就要哭了出來:「哎。」
他輕輕的應著。
這一問一答,將父女二人多年積累下來的隔閡給消除得一乾二淨。
看著父女二人的舉動,站在一邊的王寧燕衝著段易打了一個眼色,段易心領神會,便跟著王寧燕出去了。
現在是早上,酒吧並沒有營業,大廳里服務生正在打掃衛生。
經過一夜的熱鬧下來,地上、桌上到處都是食物殘渣、菸頭、空酒瓶。
服務生打掃起來,也是頗為費勁。
但長久以來,他們也都習慣了,自然不會覺得有些什麼。
在吧檯上,王寧燕給段易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相對而坐。
段易喝了一口酒:「你這個點子真不錯,蘇小嵐一覺醒來看到自己的父親在身邊,也算是給了她一個驚喜。」
王寧燕呵呵一笑道:「你們男人啊,都是粗心大意的,哪裡懂得小女生的心思?我雖然是一個女流之輩,打打殺殺的我不在行,但這些方面,你們男人可不如我們女人。就讓他們父女二人在裡面好好聊聊吧,這麼多年都沒有好好在一起談談了,給他們一些時間,咱們啊,就甭插手了。」
「是啊,經歷了這些事情,我相信他們父女之間,也沒有什麼芥蒂了。」
段易又喝了一口酒。
「更重要的是,我相信蘇修遠這一回應該會從良了。」
王寧燕說道。
段易剛喝到嘴裡的一口酒差點沒噴到桌子上:「噗——瞧你說的,從良?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啊?」
王寧燕白了段易一眼:「你們男人,心裡就沒一個純潔的,一聽到從良,就想到了那方面!那蘇修遠以前嗜賭成性,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很可能就會把賭癮給戒了,這不是從良又是什麼?」
段易擺了擺手:「你這樣解釋也行,就是那個詞我聽著怪怪的」
正自說話間,段易的肚子卻很不爭氣地響了。
忙了一晚上,又打打殺殺了一晚上,段易縱然是銅皮鐵骨,他吃得消,肚子也吃不消啊。
到了這會兒,已經餓了。
王寧燕看著段易,笑道:「沒想到我們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