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6年5月,葉昭封奉恩輔國公,擢廣州將軍,總理廣東軍政事務。/www。qb5.c0m\\
咸豐朝以來,葉昭乃是第一位非襲爵而晉國公的臣子,就更莫說他剛剛二十出頭的年紀就被授為廣州將軍這般顯赫的位置了。
而以將軍領軍民事,分明已經將廣東作為戰場前線,以邊塞視之。
周歲二十二歲就混到了封疆大吏,葉昭卻是怎麼也沒想到,前世的話,這可是省委書記兼省長再兼軍區司令員加政委的無上權柄,二十二歲?大學剛畢業吧?
但想來,就算六王,也在冷眼旁觀,不認為自己能坐穩這個位子,自己心裡又何嘗有底?廣州一局如何破解?委實是個難題。
熱水噴在背上,極為舒服,葉昭閉著眼睛,享受夏日裡難得的舒適,腦子裡卻思索著去廣東的事,後天,可就要啟程了。
這裡是雛鳳樓院落的東廂房,院落垂柳蟬鳴此起彼伏,幾名太監丫鬟正拿著捕網在幾棵樹下跑來跑去,一個個汗流浹背的。其實葉昭早放過話,雛鳳樓的知了叫就叫吧,大夏天的還不許人家叫了?可太監丫頭們嘴上喏喏,每天該捉知了還是要捉的。
葉昭雖然前段日子一直住軍營,但還是著人尋了京里的鐵匠木匠手藝人,將淋浴鼓搗出來了,不過也只能在夏天用,廂房屋頂只是個密封鐵桶,漆了黑漆,但日頭下去不久裡面的水就涼了,晌午水又太燙,只能黃昏時節沖個澡。若不是喜歡淋浴的感覺,實則沒什麼用處,蓉兒就一次沒用過,有香噴噴的木桶浴,可不是後世一些高檔洗浴的噓頭麼?自己確實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想到蓉兒,葉昭不由得又嘆了口氣,這幾日睡在雛鳳樓實在有些遭罪,蓉兒雖說發育晚,但畢竟已經十三周歲了,每日彈力驚人的小身子小貓般蜷曲在自己懷裡,甚至懶洋洋抱著自己睡,對自己而言,可實在是一種煎熬。
真怕這樣下去有一天把持不住做了禽獸,畢竟放後世,蓉兒可是不折不扣的**,就算心甘情願那自己也是要以**論罪的。
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二十年,對於男人有妻有妾倒已經漸漸接受,可蓉兒一來年紀太小,二來雖然喜愛她,但更多的是作為親人,要說真一不小心越了界,那可就踩到自己的底線了,做人,不一定要做別人眼裡的好人,但最起碼要有自己的道德底線。
水流漸漸小了,葉昭搖搖頭,這卻是還要改進,回身關了閥門,喊了聲:「外間沒人吧?」
「奴婢在呢。」外面怯怯小丫鬟的聲音。
葉昭就有些無奈,這都說了多少次了,洗過澡自己會擦,可每次外間總是會有丫鬟候著,有兩次自己忘了喊,卻是鬧得極為尷尬,一次尚好,自己圍著浴巾,可有一次,自己可是赤luo裸跑出去的,可不知道被那梳了雙丫髻的婢子看光了沒有。
「出去吧,我自己來」葉昭吩咐了一聲。
「是」,隨即有細碎的腳步聲,輕得很,一個個訓練有素著呢,也不怪能在外間站半晌愣不令人察覺。
……
馬車裡,葉昭微笑打量著蓉兒看,蓉兒愁眉苦臉的,不時拉拉錦繡馬褂的衣襟,她男裝打扮可漂亮極了,小傢伙如明珠美玉,俊美脫俗,穿了錦繡雲團排褂,蹬著小小的官靴,超可愛的裝扮。
葉昭這是領蓉兒去參加「三家聚會」,眼見便要離京,約了達春、德斌在福和樓小聚,達春也還罷了,對於德斌這個七兄弟,葉昭就委實有些不放心了,天生口疾,整日又痴痴呆呆的,身子骨早被淘得成了空架子,又有菸癮,早夭是肯定的了,真怕此次別後,與他再無相見之期。
此次小聚達春自然還是想給葉昭擺桌大大的花酒送行,但卻被葉昭拒絕,更言道三家聚會,要達春和德斌都攜夫人出席。
達春本就是個好事的,雖說沒聽過這個規矩,哥幾個聚會帶老婆?可聞聽倒也好玩,立時欣然答應。至於德斌,雖然愚鈍,但從來知道景祥阿哥對自己最好,阿哥說什麼,他就照做,規矩不規矩的,他可什麼都不懂。
雖說作為男人,葉昭也知道自己的劣根性,對於這個時代女子的道德觀貞潔觀念等等是極為認同的,但若說要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終身禁錮在一塊小小的天地里,葉昭可就未免覺得不大對頭,女人,也要有自己
第二十一章潮人國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