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師兄互相使了個眼色,一個起身四處巡視,一個去找教習。大筆趣 www.dabiqu.com
他們要保證自家師妹高高興興地做了好事,還得高高興興地了結。
一旦事情出現變故,因這事,有人要找師妹的麻煩,他們當師兄的要怎麼做?
自然是揍它丫的。
一旦揍不動,找教習!
幾個師姐也過來,溫溫柔柔地挽著穆青雲的手,先誇她「青青耳力真好,說不定以後能練成門主的《鶴舞》。」
「可不是,咱們青青是文化人,還能聽得懂鋼琴呢,那玩意是叫鋼琴吧?」
幾個師姐變著花樣地把穆青雲一通夸,夸完了才漫不經心地叮嚀幾句。
「不過出門在外,多加幾分小心。剛才事起急迫,青青自是理應當機立斷,出手救人。」
「但若事不急,便告訴師兄,師姐,不要一個人涉險。」
穆青雲乖乖點頭。
陳怡噗嗤一聲笑起來。
穆青雲也笑,師兄師姐們不是膽小,不是不讓她去行俠仗義。
教習們放他們出門之前便說,習武之人,見不平事,理應仗劍出手,絕不能退縮。
見事就怕的,學不好武功,也不配習武。
但是孩子們還小,有長輩在,尚能為他們保駕護航,遇到事了,考慮到可能出現的危險,小娃子們應該先和長輩通個聲氣。
要記得自己有師門做靠山,也要會靈活利用自己的所有優勢。
可不能有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怕連累師門的想法。
卓門主說的,千辛萬苦培養個弟子,那都是心頭肉,別人要來割,那就是不死不休,還說什麼連累!
陳怡笑完,又嘆了聲,「去年咱們有個師兄,去江南參加一個小比賽,路上遇見有一對兄妹,和家裡後母爭產,被人追殺,師兄心懷憐憫,就答應送他們一程。」
「結果這師兄就因為這事折在了外頭,縱然門主大怒,帶上大師兄,兩個人連夜去給師兄報了仇,可那又如何?」
「知道的時候墳頭都長了草,再報仇依舊意難平。」
穆青雲瞭然——只要不是十萬火急,先通知長輩,最好再喊一輪支援。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嘛。
此時,只一節車廂之隔,卓燕飛聽了弟子過來傳話,說是車廂里鬧了這麼一場事故,不由皺眉「讓尹平和錢浩排查一遍,注意安全。」
弟子應聲而去,卓燕飛也沒太在意這個,讓孩子們出門,主要不是比賽,就是長見識。
本就應該去遇一遇,這世間形形的問題。
桌上的茶已冷,隔著車窗,落葉漸黃。
卓燕飛神色凝重地拿著一封蓋了鴻臚寺印信的文書細看。qδ
「三島國來了十三個人,報名參加國內民間的幾個重要賽事,看這架勢,來者不善。」
往年除非是國際比賽,否則誰都不會閒來無事,跑別的國家這麼幹。
好些比賽就不免疏忽大意,指定的各項規則里,根本沒規定他國的武者不許參加。
當然,比賽興起的那些年,明國武者力壓全世界,也不怕他們來。
「安邦定國賽,來的是准劍聖木十一的大弟子木落生。」
幾個教習都頭疼,「都是新一代的頂尖高手,早知道,咱們今年就不報名了。」
雲城武館只是個小武館,實在沒本事給明國兜顏面。
可那是「安邦定國」,聽聽這名字,讓三島國的人拿了第一,大家的臉還要不要?
偏偏三島國這幫人女干詐,報名截止的最後一天,他們悄無聲息地報
了名。
都截止了,主辦發才發現。
卓燕飛向來灑脫,此時也有點煩,心裡把三島國那幫混球翻來覆去地扒皮,扒了無數次。
安邦定國是青年賽,參賽的年齡二十五歲以下。
往常就是本國的年輕武者們去交流一番,體驗下大賽的感覺,爭勝心當然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