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吐出一團神荼淨火,將百鬼老人的屍體燒了個乾淨。
斷絕了對方詐屍的可能,其神魂在之前被許歲沒收住手的雷霆之力磨滅了。
這樣突然的變化,直接讓一旁的畫皮鬼呆在原地,完全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平日裡號稱和結丹期修士交手過的主人,竟然……
「轟隆~」
一道驚雷落下,謝玉漱帶著怒火的一擊,直接給畫皮鬼來了一個物理超度。
謝玉漱實在不明白,她離開樊陽城不過是半年不到的時間。
在這半年之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這等邪修敢於活躍在樊陽城不遠的位置。
「師兄,我想要儘快回樊陽城。」
之前兩人為了不惹人注目,一直都扮作凡人以步行的方式趕路。
故而在將要下雨的時候才打算來破廟之中暫時休息一晚,但是現在擔心樊陽城出事的她已然歸心似箭。
顧不得太多了。
「應兄,咱們日後有緣再見。」
對此許歲自然不會反對,在草草檢查了一下百鬼老人的儲物袋,釋放了那些凡人魂魄後,兩人與應笑我告別,施展術法御劍而去。
獨留應笑我在破廟中找了個不漏雨的角落翻起書來。
「天災、流民、邪修……王、謝兩家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了嗎?還有剛才的兩人……接下來的樊陽城倒是有趣了。」
應笑我翻閱手中的《天荒誌異·國運篇》,正好落在了瀟水國的那一頁。
從謝家家主當街殺天子篡位開始記載,影響瀟水國五百年內氣運起起落落的大事皆有標註,而今天子無道氣運衰竭。
若是應笑我所料不差,謝家大概也要重演五百年前之事。
不過五百年前謝家是當街殺天子之人,而現在卻是待宰的羔羊。
……
許歲與謝玉漱一路御劍,等靠近樊陽城的時候,目之所及則是一片黑壓壓的流民,粗略估計已經有了幾萬人的規模。
那百鬼老人所言不虛,面對這麼多的流民,瀟水國朝廷確實沒有多少的心力去處理邪修。
「快看,是仙人。」
「仙人救救我們吧。」
「請仙人救命啊。」
有個眼尖的流民看見了御劍飛行的兩人,立刻跪在地上祈求起來,其他人也有樣學樣跪拜祈求。
這讓本該習慣跪拜的謝玉漱很不舒服。
瀟水國內並非沒有供奉的修士,如今流民扎堆他們卻毫無作為,更是使得百姓絕望到祈求路過的修士。
讓這樣的修士擔當瀟水國的供奉,怎麼可能搞得好江山社稷。
不過謝玉漱也沒有貿然應承下什麼,她明白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有限,而且這本就是朝廷該管的事情,她必須要搞清楚現在的情況。
那些對流民一臉嚴肅的守城衛兵,見到修士降臨立刻就換上了討好的笑容,直到發現謝玉漱有些熟悉。
「朝……陽公主?」
「我要進城去見父皇。」
謝玉漱面若寒霜,其皇室血脈與修士身份令士兵們不敢不從,幾乎沒有做任何的登記直接進城。
入城後,兩人一路來到了皇宮門口,原以為還能一路暢通,卻被士兵攔了下來。
「陛下正在閉關中,朝陽公主還請回吧。」
兩個衛兵將兵器交疊攔住了謝玉漱的去路,他們本身實力不強,但卻牽連皇宮內的氣運。
一旦動手殺掉,不但會引起皇宮內修士的警覺,更是會受到氣運的反擊。
故而許歲及時壓下了謝玉漱手中的雷光,免得她這位公主被自家的氣運所傷。
「我們可以先去你朋友那裡打聽一點消息。」
「好。」
謝玉漱強壓下內心的憤怒,她明白自己在皇室中的待遇,但是之前至少會在表面上做做樣子。
現在連樣子都不願意做了,幾乎是告訴全城的人,要將謝玉漱從皇室中除名。
在謝玉漱的帶領之下,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名為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