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憶起那天在特蕾莎的門口,克勞德撂下一句:「小子,這事沒完!」
呵,想不到那位「大名鼎鼎」的航海家、亞特蘭大鎮首富克勞德,竟會和自己這樣的小角色動真格的,看來他不過是個靠運氣暴富的傢伙而已。
鄭飛這麼想著,微微翹起了嘴角,喝酒。
聖地亞哥見他並不以為意,納悶道:「你竟然還笑?你是怎麼惹上他那種人的?」
「因為我將要帶走他想帶走的女人,你繼續喝,我得出去想想對策。」說完,鄭飛放下酒杯,撇下聖地亞哥離開酒吧獨自回到船上,胳膊撐著船舷站立在甲板上,靜靜眺望遠方的夜空,北斗七星在閃耀。
有些時候,男人需要一個人思考,要是有支煙就更好了。
第二天,清晨。
他早早叫醒了睡夢中的水手們,讓他們架起火炮時刻保持警惕,假如克勞德真的帶人來,也不可能不畏懼全歐洲最好的大炮。
安排好後,他便和聖地亞哥去了城裡,聖地亞哥去為船隊「謀求福利」,而他徑直去了特蕾莎家。
柵欄後面,缺少主人照顧的黃玫瑰蔫了不少,就連雜草都似乎沒那麼青蔥了,他踩著碎石小道來到門前,叩門喚道:「特蕾莎?」
沒人應答,十秒後他又呼喚,依然沒人應答,推推門發現門是鎖著的。
也許她下午才回來?他撇撇嘴,準備找個地方坐坐,去哪呢?裁縫鋪,小哥倫布家的裁縫鋪。
整個悠閒的下午,他教了小傢伙許多航海知識,說真的心裡有種自豪感,畢竟自己當了全球知名航海家的啟蒙導師!嗯,這頭銜不錯!
傍晚,他回到了特蕾莎的門前,一直等到了夜晚,她還是沒回來。
聖地亞哥已經找好了兩名妓女,帶著她們來這裡集合,見他一臉憂慮,問道:「怎麼了夥計?她人呢?」
「大概是出事了,她不會違約的。」鄭飛咬了咬嘴唇,抬頭看看月亮的位置,估摸著已經是深夜十點了。
「你們只見過一面,怎麼那麼相信她?」聖地亞哥很費解,覺得他是被那女人迷住了。
「因為她相信我,所以我相信她。」鄭飛淡淡回答,然後坐上馬車,它是租來準備帶特蕾莎回碼頭的。
「夥計,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她,你先回船上去,我不在的時候船隊就交給你了!」
「嘿,你不怕我把船開跑了去航海?」
「你要是有那個本事,早把船開跑了!」鄭飛玩笑道,借著月亮的微弱光芒,駕駛馬車奔向帕爾斯葡萄園。
聖地亞哥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摟住身旁美女的腰肢,努起嘴說:「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一個女人而已。」
這個問題鄭飛也在心底問過自己,他的答案是——為了一個承諾!既然答應要帶她走就必須做到,一個男人如果連承諾都無法實現,得到再多又有什麼用?
不管別人是什麼看法,反正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嗯。
八十公里的路程直到天亮才抵達,他迎著朝陽打了個沉沉的哈欠,深呼吸,鄉村的空氣很清新。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到義大利的鄉村,上次是到那不勒斯旅遊,還在村民那品嘗了最傳統的披薩,說實話有點難吃。
展現在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綠草地,涓涓溪水將它分割成一塊塊,上面還有著成片的小樹林,朦朦朧朧可見遠處此起彼伏的山脈,也許是阿爾卑斯山。
這場景,猛地一看有種綠野仙蹤的即視感,再一看這哪是綠野仙蹤,明明是仙境奇緣!
帕爾斯葡萄園是本地最大的莊園,所以他隨便找個路人打聽打聽就問出了位置,來到它的大門前,下車。
看清莊園裡城堡般的建築,面積足足有數千平方米,他不禁想道,特蕾莎家沒落前到底有多富?就連現在都住著這樣的豪宅!
門口沒人看守,他直接推門而入,四下張望想找個能問上話的人。
「嘿,是來買葡萄的嗎?」城堡頂層的窗戶邊,露出一張俏麗的臉蛋,是屬於一個金髮美女的,笑容很甜。
「我來找特蕾莎!」鄭飛看著她,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再長几年又是個禍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