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對井田揮手道:「你們走吧。」
井田連忙拱手,帶著幾人回到了騾車上。
車輛重新啟動,河原有些不忿道:「這些支那人如此腐敗,心還這麼黑,井田君,這一路過來,已經送出去上千元了吧?」
「我剛才看了,這應該是一個憲兵、特務、警察共管的檢查站,疏於合作,管理並不嚴密,就是不用武器,我和我的人突然出手,只需要幾分鐘就可以全部將他們消滅。」
「小不忍則亂大謀。」井田笑道:「這些中國人貪婪腐敗如此,難道不是好事嗎?只要他們可以被金錢收買,帝國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占領整個中國,至於錢呵呵」
井田狡黠一笑:「錢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河原君,你猜我剛才給他的是真的假的?」
「難道?」河原瞪大眼睛,指了指身後的騾車。
井田點頭又搖頭,說道:「為了杉工作的順利推行,這回山本先生可是下了一番功夫。我們在日本國內印製好的偽鈔在投入市場前,先經過了二次加工,將嶄新的假鈔變成了看起來皺巴巴的舊鈔,運抵中國後,也不是馬上投入市場,而是將全部假鈔和中國市場上流通的真幣混雜在一起使用,這邊不管是支那政府還是百姓都不會關注,也發現不了。」
「原來如此!」河原一臉佩服,又不解問:「這麼說你剛才給他的一半是真鈔一半是假鈔?但這也白白浪費了幾十塊」
「真真假假。」井田隨意應付了一句,心裡默默鄙視,武夫就是武夫,還吝嗇那幾十塊錢呢,你知道這幾百萬假鈔全部投入市場對金融的衝擊力嗎?你知道用這些假鈔可以在占領區買到多少戰略物資嗎?
兩人說著話,騾車逐漸遠去,此刻在檢查站的崗亭裡面,剛才檢查他們的警察,卻是拿著手上的鈔票仔細打量一番,然後冷笑一聲,拿起旁邊的電話:
「科長,我是錢小三,魚兒已經進入魚塘。」
很快兩輛裝滿稻草的騾車就到了一處涼亭。
井田觀察了一圈周圍,說道:「在這裡休息一會。」
河原會意,警惕地觀察了幾眼涼亭不遠處幾個同樣休息的過客,對幾個小廝點了點頭,然後靠近騾車,手伸進一處稻草垛,拿出幾隻短槍,將一支被在後腰,其他的分發給幾人。
這幾人迅速將槍口藏好,在騾車旁邊巡視看守,其他人全部進入涼亭喝水休息。
井田喝完水,點菸一根煙,掏出胸前的懷表看了一眼,兩點五十五分,距離接頭還有五分鐘。
他索性閉目養神,翹著二郎腿,悠閒地用手指敲打著膝蓋。
這時,一輛汽車搖搖晃晃駛了過來,車上同樣下來幾人休息。
為首一人賬房打扮,顯得文質彬彬,其他幾人好似好像司機、隨從。
扮做司機的正是張義,他穿著一件工裝服,帶著一頂灰色鴨舌帽,注視到井田一伙人,對扮做賬房的鄭呼和點了點頭。
時間一分分過去,馬上到了三點,張義看了井田一伙人幾眼,拿出香菸在煙盒上敲了敲,然後上前問:「有火嗎?」
聽到這話,一直閉目養神的井田突然睜開眼睛,說道:「對不起,我剛剛戒菸。」
接頭暗號對上了,井田並沒有鬆懈,他緩緩從袖口掏出幾張鈔票,拿出其中一張半截的在手。
張義這邊同樣拿出半截鈔票,兩張鈔票對上,嚴絲合縫。
「你是小松君?」這話井田是用日語說的。
「是的,小松原俊,您就是井田先生吧?」張義一口流利的日語,說完又切換中文道:「閣下辛苦了,我們已經拿到了特別通行證,現在就可以馬上入城。」
井田笑道:「說什麼辛苦,潛伏區的工作十分危險,伱們這些在敵人眼皮子底下工作的勇士才真是辛苦。」
說著他了一眼汽車旁的幾人,問:「怎麼就這麼幾個人?」
聽到這話,張義警惕地瞥了一眼周圍,臉上偽裝出一絲傷感和冷酷,道:「想必井田先生應該看過支那的《掃蕩報》,由於叛徒野貞的出賣,我們的首領金馬高被捕,幸好我們提前轉移才躲過一劫.其他人正在準備營救金馬高,都有任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