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他爹的真是親筆簽名!跟官方發的簽名圖片一模一樣!」
「快讓我合個影,那一百五十本我就是把書店買空了,都不知道能不能買到一本。」
「老闆給我們合個影!」
「這是不是代表排骨精又來店裡了一次,是不是代表我有可能跟她擦肩而過了。」
「現場這麼多人,排骨精來了都得在外面排隊等著。」
「等等,她來這裡吃一頓應該得耽誤挺長時間的吧,會不會影響晚上的更新。」
「那還是讓她滾回家吃吧,這個口福我替她享了。」
排骨精本人黎溫書,已經水靈靈的回到家繼續碼字了。
【裴令儀路都走不穩時,就踩著父親的肩膀,見過不同於京城的人事物。
她見過不用屈居於後院的女人,她們習武射箭,如朝陽般熱烈,坐在馬背上,舞動著馬鞭,爽朗的笑聲響徹雲霄。
父親也是欣賞她們的,但當她說也要成為這樣的人時,他卻沉下了臉色。
他不懂琴棋書畫,卻為裴令儀千方百計尋來一位老師。
她雖然長在邊關,但京城女子所要學的,她也一點不落的學會。
她只在閒暇之餘,背著父親去學喜愛的長槍短劍。
終有一日,父親發現了,他大發雷霆,折了她珍藏的武器,撕了她的書。
裴令儀那時不懂,現在也不懂。
為何其他人能學,她不能。
父親只是沉沉地望著她,眼眸中還帶著她看不懂的忌憚。
半晌閉了閉眼,說道:「阿止,爹不會害你的,你要明白,女子不用太聰明。」
…
裴令儀望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窗外飄著雪,屋內的溫度卻是沒比外面暖和多少。
女子緩緩睜開雙眼,咳嗽出聲,吐出一口氣,白色的霧氣,像是一縷幽魂。
她視線轉移,看到裴令儀時,說道:「姐姐,真是對不住,給你添了那麼多麻煩。」
她掙扎著坐起身。
喃喃道:「時至今日,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輸給了當初快在我手下死去的蠢蛋。」
「一次溺水而已,居然能把人腦子溺靈光。」
「我當初,就該把我姨娘按在水裡溺一溺,或許就不會拖我後腿了。」
裴令儀索性搬了張椅子,毫不客氣的坐下,手上捧著湯婆子。
「繼續抖乾淨你的遺言,我再欣賞欣賞你臨死前的垂死掙扎。」
思韻表情扭曲了一瞬,半晌嗤笑一聲,「你也不怕把我刺激得跟你同歸於盡。」
裴令儀掀著眼皮,「你還沒那個本事。」
思韻面無表情,「那你走罷,我沒什麼遺言。」
這輩子活著沒帶來什麼,死到臨頭什麼也沒剩下。
思韻趕走了最後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來看她的。
她躺在冰冷的枕頭上,蜷縮在薄被之下,發出了猛烈的咳嗽,血跡順著她的嘴角滑下,滴落在了白色的床單上,緩緩滲開,像是朵朵盛開在雪中的紅梅。
可惜,它在盛放,她在凋零。
她和裴令儀都明白,她們的這場博弈,無人是贏家。
她們依舊被困在後院中,倒下了她一個,依舊會有下一個她,為了一線生機,為了更好的未來,她們以命相搏。
她們爭的從來不是誰的寵愛。
思韻生來就是庶女,嫡女庶女在世家大族其實並無區別,都是給父兄開路的工具罷了,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母族。
沒有母族依靠的嫡女,就如裴令儀那般,也過得悽慘,在府上連奴僕都不如。
思韻
第255章 就不能為了我們誤入歧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