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敵在暗,我方在明,只要ai不刻意暴露自己的蹤跡,我們根本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就算喊來網絡監察的人,他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找到任何線索。」
「我們應該慶幸,他還有『欲望』,只要有『欲望』,那他就會有弱點,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讓他最先忍不住暴露自己的行蹤,然後我們才能對付他。」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現在處於被動,無法對ai徐世明做出有效的反制措施。
畢竟對方又不是人類,他不會累、不會餓、更沒有任何物質需求,完全就是一隻不受世俗影響的幽靈,怎能用常理去判斷對方的行徑?
當然,除了「拋出誘餌」這個辦法,林墨也不是沒有想到過其它的解決辦法。
他有模擬器,完全可以等到ai的下一次主動出擊,然後他再被動地進行反制。
但這種做法往往會有其它缺陷,因為是「被動反擊」的緣故,他無法用模擬器預測行動的結果,也無法確保百分百解決掉ai。
所以,轉被動為主動,也在林墨的預想範圍中。
他必須把主動權抓在自己這邊,再通過模擬器觀測ai會不會上當,之後再通過模擬器預演計劃的成功率,可謂是這麼久以來屢試不爽的最佳方法了。
而「拋出誘餌」就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也是因為這種計劃很省時間、很有效率,幾乎不會幹涉到其他無辜人,影響範圍也較小。
「可你又怎麼能保證ai會上當呢?」徐婉夢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ai徐世明現在很可能監視著公司內部的一舉一動,就算我作為誘餌去吸引他出現,他也肯定能夠分析出我們的計謀,如果他沒有萬全的把握,也肯定不會輕易吃下『誘餌』。」
畢竟是根據彷照她爺爺製作出來的數據意識體,徐婉夢可不會愚蠢地覺得ai徐世明會像傻子一樣被誘餌吸引,然後像傻子一樣被他們提前設下的陷阱抓住。
「的確,我也不保證拋出去的誘餌每次都能把他吸引過來,他又不是一條狗。」林墨攤了攤手,詭譎一笑:
「但他有『欲望』,那他就不再是純粹的ai,無論他多麼謹慎,終究會有忍耐不住的那一天,這就像是把一根金條扔在大街上,被金條吸引住的智者,他會使用自己能夠想到的所有辦法,去檢測這根金條是否有危險,直至他自作聰明地認為很安全,那麼他就會嘗試去接觸。」
「在這個過程中,不管他使出什麼手段,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改變,那就是他必然會去觸碰金條,從而『暴露』自己。」
「可他觸碰金條的那個時候,你就有百分百的把握將他解決掉嗎?」徐婉夢冷冷地問。
她充當誘餌,吸引ai徐世明出來,然後ai徐世明被他們解決掉。
這個過程看上去很簡單,但ai「何時何地」吃下誘餌、如何確保「誘餌」的人身安全、以及如何百分百解決ai這些環節都是未知數,僅憑木先生口頭上的承諾,又如何能讓她安心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對方手上?
「只要他敢露頭,那我解決掉他的難度,不比玩『打地鼠』遊戲的難度高多少。」林墨輕描澹寫地說道:
「順帶一提,我有速度組件,所以普通的『打地鼠』遊戲,我一般都能拿到滿分!」
儘管林墨看上去信心滿滿,可徐婉夢心頭卻越來越涼。
或許這位神秘的木先生有絕對的把握,然而以她的視角來看,即便對方是一名神秘莫測的高手,她也不可能隨意就接受這個提案。
她有些失落地嘆了口氣,搖頭道:
「很抱歉,木先生,恕我不能接受這個提議,我們能不能想一些其他辦法?」
未等林墨開口,她接著說道:
「就比如說派遣黑客在賽博空間鋪地毯式搜查ai的蹤跡;又或者是等待他出手,然後我們再進行反制你不是說了只要他露頭,你就能解決掉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