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運,往往就在不經意的剎那間改變。
也許只是很普通的一件事,相當平凡,當時還以為是生命中百無聊賴的一天,可當回首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那是命運的轉折點。
張武是個普通的中尉,今天本來不是他上崗。
本該上崗的老王,去陪隔壁的劉寡婦過夜了,聽說劉寡婦最近痛經的厲害。
自己本來不想換崗的,但想到前兩天剛吃了老王一頓夜宵,不好拒絕,也就答應了下來。
噢,該死的夜宵,該死的劉寡婦的大姨媽。
張武在看到那道劍光時,腦子裡想起這些七七八八的亂糟糟的念頭。
早知道就把劉寡婦射殺了。
如果能活下來,以後再也不吃夜宵了。
隨後他的屏障就像豆腐一樣被切開,金光狂涌而來,裡面炙熱的光明原力幾乎要將他融化。
駱青雯雙瞳微縮,突然想到要留活口,頓時手臂一抖,那金光偏了一下,避開了張武的要害,將他的左肩和手臂削掉。
張武從樓頂上掉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模糊中見到四面八方湧來大量軍人,裡面好像就有老王。
駱青雯盯著遠處消失的陳小易背影,皺了下眉,對著張王昔問道:」剛才那人是誰?「
張王昔早已呆滯,此刻回過神來,也看了一眼那個方向,搖頭道:「不知道。」他將旋轉槍放在地上,整個人幾乎力脫。
大量軍中高手湧現,都取出槍械或刀劍,對著躺地上的張武,小心翼翼的圍攏上來。
「青雯准校,你沒事吧?」
遠處駛來一輛輕型戰車,張安陵和幾位副官急忙躍下車,快速上前。
「我沒事。」
駱青雯收了劍,從屋頂躍下,對張安陵說道:「此人是魔人,身上竟穿著軍服,我剛才那一劍避開了他要害,應該還沒死。」
張安陵立即下令,上前生擒此人。
然後滿臉歉意的對駱青雯和張王昔說道:「兩位大人抱歉,實在是我有疏管理,才會出現這種事,還好兩位大人沒有受傷,否則安陵萬死難辭其咎。」
他對左右喝道:「還不快拿淨化藥劑來,給兩位大人洗洗。」
駱青雯皺眉道:「不用了,我沒事,你問問張王昔吧,還有這些死掉的平民,看看如何處理。」
她看著地上的張武,已經被士兵用鎖鏈捆住,那是一種太陽石打造的鎖鏈,裡面蘊含極強的光明原力,對黑暗生物有極強的克製作用。
張武在鐵索的勒住下,發出痛苦的呻吟。
他黑化後,模樣已經大變,很難辨認出來,但往昔一起上崗的同事,還是覺察到了什麼,抑制不住的內心震動。
張王昔雖然沒受傷,但幾支頂級淨化劑獻上來時,他還是不客氣的收下了。
張安陵看了那張武一眼,下令道:「拖下去,嚴格審問!」
然後就是和顏悅色的對駱青雯和張王昔一頓誇讚。
駱青雯道:「軍中混有魔人,此事關係重大,還望大人嚴加審訊,徹查清楚。」
張安陵忙道:「一定一定。」
駱青雯見他這唯唯若若的模樣,心中暗嘆一聲,便揮手告辭,獨自離去。
她本來剛洗完澡,心緒凌亂,無法入睡,於是穿著睡衣在外面散步,突然聽見遠處隱約有槍響,這才取來古琊,急忙趕奔過來。
「剛才那人到底是誰?」
駱青雯一下陷入沉思,若是不歸城的軍人,沒有必要逃走。
若是他們一起來的某位,也沒有必要逃走,而且他問了張王昔,知道那人全副偽裝,顯然是不想暴露自己。
駱青雯回到小湖邊,目光望向陳小易的別墅,裡面的燈已經熄滅。
她暗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陳小易已經被無世和家主確認過是凡體,絕不可能錯的,而且她剛離開的時候,別墅內亮著燈,此刻全熄,證明這段時間陳小易應該是在別墅內。
也許還是因為自己對他有期許吧。
但沒有原力,終究是兩個世界,而且只會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