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夜身軀一顫,背脊冒出冷汗,急忙低著頭說道:「屬下派人日夜巡查通道,大概應該或許可能是沒有。」
眾人一聽,全都暈倒,知道肯定是有了。
張夜也暗暗叫苦,家主都這樣點明了,肯定是啥都知道了,那自己就不能說沒有,可又不能說有,否則就是監管不嚴,並且瞞而不報,只能這樣含糊回答了。
張潮生神色如常,點頭說道:「上次這麼說話的人,大約已經的確死了,你就隨他去吧。」
張夜急忙說道:「家主饒命,屬下盡心盡責,自問沒有大過,哪怕有一兩個暗裔偷渡過來,也是下面的人失職,屬下一定徹查清楚,給家主一個交代。」
「你不用給我交代,你要給不歸城一百多萬的帝國子民交代。他們辛勤勞動,努力納稅,養活了你這樣的廢物,我是替他們感到不值和痛心。想了下,覺得你除了浪費資源外,也沒什麼其它用處了,就和張翼攜手上路吧。」
張潮生揮了揮手,又有士兵上前來,押住張夜。
「家主,家主!」
張夜大叫了幾遍,見張潮生一臉冷漠,急忙轉向張君意叫道:「君意長老!」
「家主且慢!」
張君意立即喝道:「張翼和張夜,不僅是張家的家臣,還是帝國子爵,受帝國律法保護,張夜還有軍部受封的准將軍銜,更是受軍規管轄,豈能說殺就殺?而且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都沒有,何以服眾?此事必須先上報軍部,再報今聖,方可斬殺二人!」
「哈哈,君意長老,你真是餓瘋了,腦子裡全是s!」
張潮生滿臉嘲諷之色,喝道:「我乃天子受封一方諸侯,殺兩個子爵如殺螻蟻,直接在爵位中除名便是!至於軍部,對了,這是你爹剛從軍部傳回來的文書,忘記給你看了。」
說完一揮手,一封信箋就飛了過去。
張君意接住那信箋,臉色一沉,莫名的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潮生從開始到現在,態度強硬的超乎往常,難道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信息?他急忙打開信箋,裡面用蒼勁的筆法寫著四個大字:「韜光養晦!」
張君意臉色大變,拿著信箋的手,莫名的顫抖了下。
這信箋絕對是真的,張潮生即便是一方諸侯,也不敢假冒軍部文書,而且這字跡確實是自己父親所寫。
寓意很明白了,就是讓他收手,韜光養晦,不要和張潮生對抗。
怎麼會這樣?
張君意瞬間懵了,父親實力通天,且在軍部任命要職,這是他對抗張潮生的最大資本,父親一直都在暗中支持自己,怎麼突然就變了態度?
張潮生戲謔的看著他,臉上露出上位者的姿態,冷然道:「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諸位,剛從朝歌傳來聖意,天子收青雯為義女,受封女君!」
「噝!」所有人都吸了口冷氣。
眾人無不震動,雖然早有傳聞,但受封女君的條件據說是踏入十層天賦,獲得神命,現在怎麼就提前了呢?
要知道九層和十層是天淵之別,在境界低的時候或許體現的不明顯,可到了後期,神將之下皆螻蟻,那差距比天淵還大。
而且這一層的距離,也許卡住一時,也許卡住一輩子,太多人卡在九層巔峰了,雖然駱青雯年紀輕輕就到了這一步,但沒人可以保證她此生就能踏入十層。
張翼和張夜臉色瞬間面無血色,在看到張君意讀完文書後懵逼的樣子時,他們就一顆心沉入谷底,意識到自己要完了。
可依然還抱著一絲希望,畢竟張君意一派的力量還是極強,張潮生還是要忌憚一二,而且若是張君意不能保住自己二人,那替他賣命的其他人必然會心寒,整個派系勢力就會動搖,甚至瓦解。
但在兩人聽到聖意後,瞬間就感到天旋地轉,知道自己死定了。
駱青雯雖然只是被收為義女,但依然是天子之女,是君,他們只是臣,從今以後,即便是張潮生見了駱青雯,也要行君臣之禮!
這一棵大樹,比張君意的父親還要大,大到無法想像。
張君意也徹底懵逼了,他不是沒有衡量過駱青雯的風險,但之前的確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