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康裕挑了挑眉毛:「哦?哪兩件?」
李研析指了指其中的兩件古玩說道:「就是這件元青花龍紋纏枝瓷瓶以及那張獻忠的黃金大印。」
聽李研析這麼一說,鄭康裕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一沉,端著茶盞半天沒有吭聲。
韋婷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這兩件寶貝在這批貨物當中,屬於頂尖的珍品,而且這兩物件又是鄭康裕最為喜歡的,現在被這兩名鑑定師鑑定為仿品,對這次的交易,打擊可以說是非常的巨大。
她更為擔心的是,這兩人的結論是否會影響到鄭康裕對她的感觀。
萬一要是鄭康裕覺得她不可信,就算其他物件被鑑定為真,鄭康裕也可能會出於擔心而取消掉整個的交易。
萬一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對她的商譽將造成極大的損害。
要知道,作為一名地下中間商,她所賣的古玩文物大多見不得光,客戶的口碑和信譽是至關重要的東西。
一旦她的商譽被敗壞了,今後那些客戶跟她做生意的時候,必將顧慮重重。
那她今後在這一行的發展,必將會受到極大的限制。
即便如此,韋婷還是面帶微笑的問道:「李主任,您到底是從哪裡看出,這兩個物件是仿品?能不能給我們說說。因為這兩個物件相當的珍貴,我當初購買的時候,也是小心了又小心,謹慎了又謹慎,還專門請廖研究員仔細鑑定了過了,確定是真品這才收購回來的。所以我們想知道,到底是哪裡走了眼,今後也好有個教訓,以免重蹈覆轍。」
她這話說的雖然客客氣氣,溫柔婉約,但把廖研究員搬出來,就是在質疑李主任和吳青的鑑定結論了。
她韋婷向來是有主意的,可不是那種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特別是這種牽涉到巨額金錢的交易,那更是不可能鬆口。
那李研析似乎早有準備,不疾不徐的道:「廖研究員的大名如雷貫耳,我們是早有耳聞的,我們也非常相信他的專業知識。只是這一次,廖研究員只怕是打眼了。
你看這元青花瓷瓶,雖然說造型的確形態優美,古樸端莊,胎體也較為厚重,胎質堅硬,釉色也縈潤透亮,可以說各方面都非常完美,唯一的缺憾就是瓷色稍稍有些偏青,最重要的是,你這瓷器的胎質有些偏細膩了。
根據我們的經驗,元青花的瓷質應該是沒這麼細膩的。所以我們覺得這物件是仿品的可能性比較大。」
韋婷道:「青花瓷色偏青的現象確實極少,但並非沒有。至於胎質細膩的問題,我卻覺得這只是你們個人的感覺。至少我和廖研究員是沒有這種感覺的。」
李研析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瓷色偏青的現象在元青花里確實存在,至於瓷胎細膩的確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也正因為如此,我們只說是仿品的可能性比較大,並非完全否認。」
韋婷聽他這麼一講,後面的話不禁就說不出來了。
古玩的鑑定本就是一件非常帶有主觀意識的工作,誰也不敢拍著胸脯說,自己的眼力就百分之百的正確。
這兩個鑑定師找出可疑之處,然後提出來,只是履行本職義務,她沒法挑毛病。
事實上,這兩人是鄭康裕親自找來的,說明鄭康裕對這兩人充分的信任,如果她不能提出有利的證據進行反駁,強詞奪理的話,反而會顯得她更加的沒有底氣,更讓鄭康裕對她的信譽產生懷疑。
韋婷腦子快速的轉了許多個念頭,心裡可以說是已經相當的不滿,但臉上卻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繼續聽李研析繼續分析那黃金大印。
李研析拿起黃金大印接著說道:「這黃金大印從外觀和品相上,我們幾乎挑不出什麼的毛病,但是我們對這黃金大印的判斷,和那元青花相比,把握反而更大一些。」
「哦?為什麼這麼說?」鄭康裕放下茶盞,問了一句,他對這黃金大印最為喜愛,自然也就最為關切。
李研析解釋道:「近來張獻忠的江口沉銀之地,的確是發現了一些黃金印章,但是沒有哪一塊黃金印章,跟這個黃金大印相似。
事實上不怕告訴你們實話,我們也接觸過幾塊黃金印章了,所以對此能夠比較的肯定。」
他話音剛落,韋婷就不緊不慢的開口了:「李主任接觸的
第473章 各自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