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神經權威李善衡教授,今年已經六十歲了。
作為早期從海外歸國的醫學界精英,又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他本人對金錢已經不太注重,反倒是相當愛惜羽毛,注重聲譽。
按照他個人意願,是不想缺席南陵醫學院交流報告會的。
可是,正當他步出酒店,準備赴約的時候,兩名來自於中南省政府的工作人員,非常客氣卻又不容置喙的替他取消了醫學院的講課交流,把他請到了省人民醫院最高級別幹部病房。
病房寬敞,明亮,低調奢華,所有設施一應俱全,與家中無異,但是病房內的氣氛卻極為凝重。
中南省內最頂尖的腦外科專家齊聚一堂,甚至連省人民醫院主要領導全部親自當場,一起給病人會診。
李善衡感受著病房內的凝重氣氛,看著病房外絡繹不絕前來探望,並試圖打探消息的各路官員,只覺得肩上的壓力很大。
他知道自己這次的病人,身份背景肯定很不簡單,很有可能是省內掌握實權的高層領導。
「病人是什麼身份?什麼情況下發病?」李善衡向身邊的醫院院長問了一句。
「是中南省省委常委,常委副省長孫飛文。」院長悄聲道,「在開會期間,突然發病,陷入昏迷。」
李善衡吃了一驚,他當然清楚,常務副省長在中南省是個多麼重要而顯赫的職位,作為全省權力中樞的權力掌控者,擁有著極為巨大的權力。
這樣的大領導出了事,難怪省政府派人把自己半路截下,強行請到醫院來會診。
他從院長手中接過孫副省長的檢查結果,仔細翻看了一遍,臉色不由得陰沉了下來。
從檢查結果上來看,孫飛文的病情極不樂觀,惡性星型腦部膠質腫瘤,已經發展到了中後期。
腦部腫瘤本就特別的麻煩,而發展到了這個階段,可以說是治癒的希望已經非常的渺茫。
「李教授,您對孫副省長的病,有什麼看法?」院長見他臉色難看,趕緊湊上前來問道。
一直在病房陪護的副省長夫人和秘書也都圍了上來,一臉緊張的看著李善衡教授,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好消息。
李善衡自然也希望自己有那種妙手回春的本事,可醫學畢竟是一門科學,不是神漢跳大神,必須遵循一定的客觀規律,病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基本上已經沒有治癒的可能。
考慮了一下措辭,他決定還是實話實說:「保守治療,儘量延長病人的生命,提高病人的生活質量。」
孫副省長的幾位秘書,臉色不由得一變,而副省長夫人更是神色慘然,兩腳一軟,要不是身邊有工作人員扶著,只怕就坐到了地上。
他們都明白,李善衡這話中的含義到底是什麼,那意味著孫副省長已經是無藥可治了!
可是,身為常務副省長的孫飛文,關係到太多人的前途榮辱,一旦離世,許多人的生活都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他們這些孫副省長身邊的人,首當其衝,影響最為巨大!
一名秘書立刻焦急的問道:「李教授,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李善衡看了看病房內的其他專家,說道:「這裡的各位都是省內頂尖的腦外科專家,都是有著豐富經驗的醫學精英,應該非常清楚,病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如果手術的話,風險極大而且成功率極低,並非合適的選擇,如果使用化療的話,可以起到一定的延緩效果,但病人可能比較痛苦。」
他這話說得非常明白,手術已經沒有可能,即使化療效果也不見得很好。
他身邊的幾位省內腦科專家,也都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李善衡的說法。
孫飛文的夫人和身邊秘書,其實對副省長的病情,也都有一個隱隱的估計,知道副省長情況不妙。
不過,他們還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希望李善衡教授,能夠有什麼回天之術,令副省長轉危為安,畢竟李教授是國內最權威的腦外科專家,萬一真有辦法呢?
可現在,連李教授都束手無策,那說明孫副省長真是病入膏肓,再也沒有治癒的可能性。
最後一線希望破滅,孫副省長身邊的幾位秘書,不由得心情異常沉重,而孫夫人更是悲從中來,忍不住落下了眼
第一百二十五章重磅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