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在嘔吐,老黑爬起來問我:「你怎麼了?」
我說:「別看那紅色的天空。」
老黑迷惑的看著我:「早說啊,我都看過了。」
我說:「你不噁心?」
老黑說:「不噁心,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太緊張?」
我說:「有可能是太緊張了,看了一眼那片紅色的天空就想吐。」
老黑說:「紅色?不過就是染料又不是血有什麼好吐的,不過這壁畫怎麼在變?」
我說:「可能是特殊染料,經過空氣濃淡的變化而變化的吧。」
老黑看了看墓頂:「要不,咱倆把它掀開,從墓頂挖出去?」
我說:「這墓頂那麼高,怎麼可能夠的著?」
老黑從身上斜跨的包里掏出一把弩弓:「這個,把繩子射上去。」
我簡直驚呆了:「你哪來的這個。」
老黑說:「昨天去天齊宮,從小道士那裡順來的。」
我激動了一陣,又發現下洞時候的繩子也沒了:「沒繩子啊,你射毛線上去?」
老黑從挎包里掏出一捆尼龍繩:「毛線沒有,這尼龍繩多纏幾段怎麼也經得起你上去了。」
我豎起拇指:「你贏了,機器貓同學,你能變出個大炮給我嗎?咱直接把屋頂掀了。」
老黑愣了愣看了看我:「忘了買了。」
我揮了揮手,想對他笑一下,但是臉都已經僵硬的笑不出了:「這裡離地面至少10米,就算掀開墓頂也沒用,後面還有至少七八米呢,說不定還有青石板擋路。」
老黑說:「反正要死了,試試看。」
我說:「好!」
這墓頂高三四米,我們下來的時候大約是十米左右,打通墓頂,向上挖七八米自然就可以出去了,也許不是辦法,但是可以試一試。
我把繩子一股一股擰到一起,然後綁到鋼釘做成的弩箭上,老黑拿著弩對著壁畫射了出去,剛剛好射在壁畫中沒有頭髮的人的光頭上,使勁拽了拽,問題不大。
但是繩子太細根本爬不上去,就算爬上去這一根鋼釘也經不起我的體重,老黑又連射了四根鋼釘弩箭,五條繩子續了下來。
我背著李敏鎬順著繩子向上攀爬,繩子太細,一不小心就勒到了肉里,鮮血直流,暫時顧不上那麼多了,只要還有生的希望,這點肉體上的挫折又算的了什麼。
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墓頂,我把下面的繩子圍著自己的腰纏了兩圈系了個死扣,算是把自己固定在了墓頂上,兩隻手都騰了出來。
抽出李敏鎬狠狠的敲在壁畫上,這壁畫的材質和墓牆一樣,也是用青磚和著黃泥砌成的,但是壁畫層比較厚,有七八厘米類似石膏板的東西。
老黑在下面仰著頭看我鑿壁畫,結果我敲了沒幾下,整塊壁畫就坍塌了下去,直接蓋在了老黑的臉上,這貨嗷的一聲蹦了起來,抄起王大錘就在棺槨上狠狠擼了一錘。
我沖他樂:「你有病啊,是壁畫砸你,你拿棺槨撒什麼氣。」
老黑哼唧哼唧沒理我,拉著錘找了個牆角靠著,生怕又砸到自己。
壁畫掉了下去,裡面的結構就露了出來。
我本來還擔心這壁畫後面是另外一堵青石板,幸好裡面只是黑土,我把李敏鎬楔在黑土挖了幾下,沒有出現石板,低著頭對老黑說:「老黑,有救了。」
老黑一臉愁容:「你大舅還是你二舅?太上老君來救咱們了?」
我說:「我吐你一臉。沒有青石板,朝著墓頂往上掏,掏個七八十來米就是地面了。」
老黑來了精神:「那你趕緊掏,我在下面精神上支持你。」
我拔起李敏鎬衝著黑土層就掏了起來,墓頂的土啪啦啪啦的直往下掉,落的我滿身都是,我眼一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我是懸吊在半空中,一動就來回的晃很難使力,幹了不一會,兩隻胳膊就酸的難受。
歇歇停停挖了一陣子,就聽到鐵鎬當的一聲砸在了一塊石頭上,我以為是塊石頭擋了路,向左邊挖了十公分,又向上掏,結果又是砸在了石頭上,我不甘心,再向左挖了十公分,已經到了我能接觸的極限,然後往上掏,誰知道還是一鎬砸在了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