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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秋風中,落葉紛飛,一場秋雨陡然而至。
雨點落在柏油路上,點點飛濺,匯聚成涓涓溪流,洗刷著空氣中的陰霾塵埃。
一輛中原地區牌照的黑色商務車,緩緩駛入了烈士紀念堂廣場。
車上先下來一名長相陽光俊朗的年輕男子。他眼神清澈明亮,穿著一身肅穆筆挺的黑色西裝,胸口別著一朵新鮮的白菊花。他肩膀上還盤踞著一隻毛絨絨的小雪貂,顯得十分精神帥氣。踩著積水撐起了一把黑色雨傘,紳士般地拉開了車門,用雨傘遮住了空隙。
車裡跨出一名穿著肅穆黑色禮服、禮帽,身材凹凸玲瓏有致的女子。未施粉黛的素顏打扮,卻難以掩飾她嫵媚動人的絕色俏靨。只是她那精緻漂亮的眼眸里,隱隱透著一絲哀慟。
這一對外表足以令人矚目的男女,自然就是國非局華東分局的得力幹將,王焱和烏雅安歌了。
那一場連綿不絕,兇險非常的惡戰後,兩人均是受傷不輕,疲憊不堪。就由華中分局安排在專屬醫院中治療了數日。
憑著出色的醫療技術,以及超能者遠超常人的生命力。兩人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就算再來一場惡戰也不怕了。
今天,是國非局同事孫樹的頭七。
王焱和烏雅安歌,當然要前來弔唁。王焱從商務車後面,取出了兩個花圈。
秋雨淅瀝瀝中,兩排黑色西裝的男子護衛著靈堂,個個表情肅穆,形容悲切,卻又不失警惕地戒備著現場。顯然,這些護衛是華中分局的特勤大隊成員。他們都是軍中精銳,專門配合超能者執行種種行動。
孫樹是華中分局的老成員了,和這些特勤大隊成員很熟。
兩人一路進了靈堂,在華中分局工作人員的安排下,安置好了花圈。胳膊別上黑紗,便向靈堂走去。
靈堂的正中央,安放著孫樹的黑白照片。照片中,孫樹濃眉大眼。面相敦厚。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華夏國中年男子。
靈堂一旁,還跪著兩位白衣素裹,披麻戴孝的女子。她們低著頭,哽咽著小聲啜泣。顯然,這是孫樹的遺孀遺孤了。這時。華中分局的工作人員跑過來向她們低聲說明了王焱和烏雅安歌的身份。
即便是王焱第一次見到孫樹尊容,也不由心生出一抹哀戚嘆息。那名男子,在世時默默無聞,卻一直在兢兢業業的守護著國家和人民的安全。而這一次死在大魔梟手中,卻連完整的屍骨都沒有。
和孫樹有過深度合作的烏雅安歌,更是壓抑不住心悲慟,香肩聳動著低聲啜泣起來。
王焱輕輕拉了一下她,一起給孫樹上了香,兩人朝著靈堂跪了下來,雙雙深深地磕了個頭。王焱心中有些哀痛。卻只能默默地說了一句,魔梟已除,孫樹兄!一路走好。
與此同時,兩位披麻戴孝的家屬放聲痛哭了起來,深深跪拜著還禮。
一連三拜,對方家屬回了三個禮。
王焱這才拉著烏雅安歌起身,又快走兩步,和烏雅安歌去把兩位痛哭流涕的家屬攙扶了起來。王焱聲音低沉著安慰說:「大嫂,侄女。節哀順變,保重身體。孫大哥是為國犧牲的英雄好漢。他立下的功勳,不知挽救了多少老百姓的生命。」
同時,他們各自塞上了牛皮信封裝的錢。雖然不多,但這是傳統風俗和一點點心意。
烏雅安歌也是強忍著悲慟。低聲細細地勸慰著。
「王兄弟,安歌小姐,謝謝你們能來送他。」
孫大嫂哽咽著還禮。她年約四十餘歲,相貌端莊,顯然是個溫潤賢惠的好妻子。
「王叔叔,安歌小姐。謝謝你們來送爸爸。」孫樹的女兒一身孝,,也是抽搐不已地回了個禮。
只是這王叔叔三個字,讓王焱心頭微微一抽。活了二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少女叫叔叔。王焱看她大概十六七歲,模樣乾淨清純,哭得梨花帶雨雙眼通紅,讓人禁不住生出一絲憐惜感。
不過自己和孫樹算得上是同一系統中的同事,按規矩她叫一聲王叔叔也是得體。
王焱心下嘆了一口氣,孫樹這一去,對國家對國非局固然損失巨大。可是對這小小的家庭來說,無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