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按下電梯下行鍵,皺眉看著電梯發出吱吱聲響上來。
叮!電梯門開了,三個壯碩的男人昂首擠出來,笑容滿面拿著手機左右看,指著拳館的牌子:「是這裡?」
「好像是,這是九樓吧夥計?」一個男子看到了弗蘭,「我收到消息說這裡搞了個什麼擂台,獎金是五倍,我帶了一百美元來!」
那男子搖搖頭:「夥計,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今天這整件事都透著各種詭異,弗蘭還沒醒過神,手機一下被人搶了過去。
我打的是報警電話?弗蘭把手機拿到眼前仔細看了下,確實是的,但怎麼可能接警員會這麼說話,這簡直像是電視劇里的神秘人物。
「我是誰不重要,你的財產受到了侵犯你不想奪回來麼?」維克多不耐煩地反問。
那個借出手機的男人不安地左右看看:「夥計,要不把我手機還我,我要回家了。」
這年頭簡訊電話詐騙已經到這種程度了?
捏在手裡的一百多美元已經被汗濕透,原以為是來撿錢的,沒想到差點把命送掉。
那感覺...幾乎就是高速公路上揮著警示牌提醒前方有坑的良好市民。
語氣,很認真,態度很誠懇!
而這個男人說自己是拳館主人還要報警,現在臉上的表也是被嚇到的模樣,......
就好像是有個魔王派人出去勾引人來自己的巢當食物,自己就是那食物。
腦補著這場面應該很鬧的樣子,結果一看冷冷清清還有個男人在這裡擋客說裡頭有兇犯,氣氛太詭異了。
外面風大雨大本來得回家,然後剛才又同時收到消息說這裡有比賽,一賠五獎金豐厚像是在搞慈善,擺擂的還是個華裔。
思路一反轉各種彆扭都上頭了。
邊上圍著看他的三個男子也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看向那邊拳館的大門緊閉,裡頭一點聲響都沒有。
「你是誰?」弗蘭瞪大眼睛打斷話頭問道,背後的冷汗一陣陣冒了出來。
「不要說話聽我講,」維克多平靜地像是對著自己的下屬,「你的況我們都了解,那個光頭中國佬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他有嚴重的暴力傾向還有反社會人格。」
弗蘭抱著手機走到遠離拳館大門的另一頭:「我被搶劫了,等下,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弗蘭.德波爾。」
弗蘭猶豫的聲音傳出來:「報警中心麼?」
「我來。」維克多示意了一下,耳機里嘟地一聲,接通了。
「怎麼說?」
維克多眯著眼:「接過來,讓他當內應!」
弗蘭點點頭,再次撥了報警電話。
一部手機遞過來。
「真的?」
三個男人相視幾眼,看著弗蘭的樣子實在不像在說謊,那會員卡上還是001號。
「我不想你們受傷害夥計!」弗蘭舉著鑰匙和一張vip會員卡,給他們看,「這地方是我的,我現在被趕出來了,他搶了我的地方!我把門反鎖了你們也進不去他也出不來!這裡價值兩千萬美元,現在我要報警,你們誰能借個手機?」
我要是不攔著這幾個人被打死打殘,回頭算總賬我就是幫凶,房子賣了都不夠賠的。
那死光頭連個規矩都不懂,打擂台至少得有個免責協議弄個保險公司當背書,急救人員配一組現在啥都沒有別人就上門了。
而且眼前這些個沒名沒望就是來撿便宜賺外快的,捏著百八十塊錢還那麼興奮,這種陋要是我主持項目根本都不帶讓他們進門的。
恐怖活動現場又值幾個錢?
兇案現場能值多少錢?
我這地方本來是應該弄餐廳的,搞拳館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