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慎楞的看向突然跪在我面前的火族年輕人,有些無措起來。而那些火族前輩相視一眼後也是極為默契的雙膝跪地。
「各位請起,這大禮我可受不得。」
我連忙颳起一陣微風,將一眾人等扶了起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而且所有的事都是因為火老被天人所蒙蔽而致,若是我張岩真受了各位這一拜,倒是我不懂事兒了。」
火族眾人還想說話,我趕緊止住了他們的話頭,讓馬老安頓那邊哭的快要昏過去的中年美婦。
那些火族的前輩則是紛紛表示他們願意接受審訊,我和馬老連老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火族內部的勢力之爭算是就此告一段落。
等我們安排好了之後的事情,一出審訊室才發現天邊已露出一抹微光,眼看著就是快天亮的樣子。
我一拍腦門兒,猛地想到刑房地道門口還有兩個火族小子被我用符陣困了一個晚上。
「哎喲,你一說我才想起來,那兩個小孩兒在院子外面呢!」連老也是一拍大腿,帶著我緊趕慢趕的跑了過去。
待我解決掉這事兒的時候,真的是到了可以吃早飯的時候。
酒足飯飽過後,我便打著哈欠準備回去睡覺。
但想要舒舒服服的去會周公還是有些難度的,因為才上樓我就瞅見了一熟悉的人影杵在那裡。
「回來了?」
火鑫歪歪斜斜的靠在我的門口,睡眼朦朧的看我。
「那麼快就醒了?可以啊兄弟!」我兩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來回打量,除了氣息虛弱一些,身上的外傷都被治好了。
頓時我陰鬱的心情好了不少,只不過有關於火族的事情不知這小子知道了多少,能在醒來之後就立刻趕過來,怕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和我說吧。
「嘿嘿,這不是你那一腳的功勞麼,」火鑫挪耶的看我,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推著他的肩膀把他拐進了房。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的坐著,沉默了好些時候都沒有說話。我看他兩手一直在撥弄茶杯的把手就知道這貨大概還在醞釀。
「有話直說唄,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啊。」
我對他擠眉弄眼的,一會兒就把他給逗笑了。
原來他是想要為那些火族的人求情,畢竟大多數都是被火老給迷惑的。而火鑫自己本就是不相信天人的那些說法,因此才會帶著一部分信服他的年輕人和火老他們對著幹。
這才造成了火族的兩方勢力。
「……要是我早一些知曉真相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年輕人被送出去了。都是我的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們內部矛盾,這事兒我連水卿都沒有告訴,如果早一點的話……」
火鑫自責的很,一個勁兒拿拳頭捶自己的大腿,我趕緊上前安慰他。
本來吧就和他沒有關係,我還要謝謝他給我了那麼大的個線索,若是我不知道火族內部有矛盾,也猜不到那麼多的事情。
再者說,火老的本事大家都知道,能瞞那麼長的時間除了大家對於火老的過於信任,也有部分是其他家族的不關心導致。
說到底還是我們不夠團結。
這一談又是一個多小時,等好不容易勸慰了火鑫,將他送回房間休息之後,我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幾乎是倒頭就睡的狀態。
睡夢中似乎有人在叫我,聲音有些熟悉,但我一時之間想不大起來。
「喂喂,人家幫過你好幾次,特意來看看你,居然還認不出我。」
小姑娘嬌俏的聲音出現在我腦海,似乎有一團奶白色的光暈在我眼前飄來飄去的,朦朧中我開口問道,「你是……宅鬼?」
上回在大街上出現過一次,不過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昨晚上在蟠龍玉佩內安慰我的也是她。
我趕緊問她到底什麼事宅鬼,為何蟠龍玉佩就只認我一個人。
好不容易在我眼前現身一次,我自然是要抓住機會問個清楚的。不過她倒是也沒有藏私,直接了當的告訴我她就是我張家先祖飼養的一隻小鬼,常年依附在張家內,以吸收我們的陽氣為糧食存活至今。
「所以我張家血脈單薄是因為你的緣故?!」我此時才恍然大悟,本來子嗣多少就和陽氣強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