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續為了彌補在我的腳踝雪上加霜的罪過,外出找了個不算明顯的山洞帶我們躲了進去。
水冰兩手各拎了一個少年,把他們往潮濕的地上一扔就坐到了一邊。
這二人現在都被我用定身符給定住了,翻不出什麼浪來,待張續在外面布好迷陣之後,我們四個便圍著倆少年問起了話。
「你們是不是天人?」
我直奔主題,懶得和他們繞圈子。娃娃臉一聲不吭的把臉別到一邊,而壯男則是抿唇不語。
喲呵,還都是硬氣的主。
我沖水卿使了個眼色,她心領神會的打出兩道水箭,分別在兩個少年的膝蓋上穿了個洞。
娃娃臉倒還好,只是悶哼一聲就沒了反應,照舊冷著臉不搭理人。
但壯男此時的情況卻不大好,本來就被水卿重傷,左半邊身體滿是鮮血不說,現在左腿也中了一下,鮮血嘩啦啦的順著小腿淌了一地,濃重的血腥氣逐漸蔓延開來。
我眉頭皺起,下意識的就抬手在石洞外面又加了個隔絕符陣和防禦符陣,比不得連晨的高端,但至少在野獸發現這裡的時候能夠擋上一擋,讓我們有時間撤退。
只不過我忘了一個人的心情。
「你不是說受傷了沒力氣布陣了嗎?」張續瞪著兩眼看我,被我一句話頂了回去。
「本來是好了一些的,但誰知道有人走路不看地,又給我加了一腳的?」要不是張續那狠命的一腳踩上來,我說不定已經好了一半了。
瞥了眼歪在一邊的腳脖子,我表示內心很猶豫。
水族的法術雖然也有治癒的功能,然而卻是以淨化為主,因此不比我自己的治癒符好到哪裡去。
按照水冰的說法,沒個兩三天,我是不要想站起來走路了。
張續一聽我和他算賬,立馬整個人焉了吧唧的舉手投降,我得以洋洋的收回視線,繼續盯著娃娃臉,「你的同伴就快死了,你也不想救救她?」
「哼,我又不會木族的法術,怎麼救人?」
娃娃臉聰明的很,直接反問回來,看上去似乎一點兒也不關心同伴的死活。不過這傢伙垂在一邊的手指卻在微微抖動,暴露了他心裡的焦急。
嘿嘿,到底還是個小孩兒,心機還不夠深沉。
「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答應救活他,你看如何?你也不捨得自己的夥伴就那麼簡單的死了吧,還是在你的面前失血過多而死的,你要知道他不是沒有活命的機會喲。」
我湊上前,伸手點了點壯男的小腿,引得他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娃娃臉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猶豫,「只怕我老實說了以後,死的就是我們兩個了,你們這些人的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定是那幾個小孩兒臨死之前給你們的信息吧,嘖嘖,死了還要多事。」
「啪!」
水卿一個耳光甩上去,平日裡溫和的妹紙這時像換了個人似的,氣質冰冷,「問你話呢,別打岔,想死的話直接開口,我成全你。」
我相信這傢伙還真的是會殺了娃娃臉的。
畢竟那幾個死掉的孩子裡,有兩個就是水族的,雖然是旁系,不過小孩子長得可愛,族裡還是挺喜愛的。
況且,我聽說還是水卿表姐家的小孩兒。
我趕緊給張續打眼色,這小子還算機靈,上前一把抓住水卿的手腕,我看到她的胸口上下起伏的厲害,想必是一直隱忍到現在,因為娃娃臉的話才會忍不住爆發。
「冷靜一點,張續照顧著點。」
我安撫了一番水卿,見默默坐在一邊的水冰也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只得做了下二人的思想工作,好說歹說的才算是平息了這場險些開始的殺戮。
不過娃娃臉一點兒不領情,一個人在那兒笑的開懷的很,根本就無視了我們。
「你口中的博士又是誰?」
我一個問題接著一個的吻下去,發現在我提到「博士」兩個字的時候,娃娃臉和壯男的反應比較大,眼神中也帶上了一點兒怯。
難不成這是他們的老大?
我有些懷疑,乾脆順著這話往下說,「想必你們是被那什麼博士派出來完成任務的吧,現在被我抓了也幹不了什麼活兒,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