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接著故作鎮定,說:「那我還真是榮幸了,就一個普通高中生,還讓你這位隱士家庭的大小姐關注了那麼久……」
「你敢鬧雲家的婚禮,這份勇氣,就不一般,何況,和雲家人周旋了那麼久,雖然沒占到太大便宜,但也沒有吃太大的虧,這幾點,當然是值得人關注的了。」溫雪菲說,「這次,你們出來避禍,其實我也早就知道,不過呢,一開始我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就會見面。我更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會和陸大軍他們動手。所以說,一個人的武技與他的性格有著很大關係。八極拳大開大合,剛猛異常,卻也不失一些小的技巧和精緻的打法,很有意思。而你這人,也同樣如此。」
「我沒那麼厲害。」我擺了擺手,說,「我性子急,不像你那麼有時間,溫家大小姐……」
「叫雪菲就好了。」女孩微笑著說。
我點了點頭,正色說:「好,叫你一聲雪菲。雪菲,你到底叫我來,有什麼事,直接說比較好。」
溫雪菲點了點頭,轉身,從後頭的一個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來,放在我面前,我一看見那張照片,直接脊背發涼。
照片上的,是芸姨和李連川。
這照片似乎是遠遠拍攝的,兩人正從醫院裡走出來,並肩而行,李連川的表情有些警覺,而芸姨則低著頭,似乎有什麼心事。
我立刻站起來,說:「你要做什麼?」
「不是我要做什麼,是已經做了。現在兩位,已經在本市的某處宅子裡休息了。」溫雪菲說,「如果可以,我可能會安排陳芸女士成為我們溫家的一名家庭醫生,工資很高,是她原來的至少三倍。以前在那家小醫院裡,實在是有些屈了她的才華了。」
我厲聲說:「你,要抓他們做人質?!卑鄙!」
「人質?不,我只是把她接到了更安全的地方,讓你能夠更安心的在這裡做你的事。」溫雪菲說,「你要知道,在你們那個市區,雲家的勢力已經非常大了,林老闆是自身難保,而他上頭的那位先生,卻也總是不出現,不願意多管事,所以光靠他,是保證不了陳芸女士和李連川安全的。」
我握緊拳頭。
溫雪菲又說:「我們這次去那邊接人,也是冒著被雲家發現的危險,這些年,溫家一直不介入道上的紛爭,甚至連正經生意都不怎麼做,只是一直保持著隱士的風格,如果讓人知道我們出山了,還幫助了你張文正,那對我們雲家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顫聲問。
「別擔心。」溫雪菲說,「坐下吧,離兩點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我坐下來,但狠狠盯著溫雪菲,說:「如果我不聽你的呢?我現在就要走呢?」
溫雪菲放下茶盞,輕輕的伸出一隻手來,那隻手就平舉在我面前,我知道她的意思,這是試招。我也伸出一隻手,與他的手相交。
我們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
過了幾分鐘,我忽然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而對方依然是那種溫婉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感覺,我沒有把握打敗她,甚至可能被她一招秒殺,我感覺,她的功夫和自信,恐怕都和仁叔不相上下,可是偏偏她和我年紀相仿,最多只有秦思瑤那麼大。
我心頭一沉。
溫雪菲說:「今晚我是一定要把自己心裡話說出來的,如果你一定要走,我只好得罪了,想辦法留你一陣。」
說完,她輕輕垂下手來,說:「我只是個女孩,力氣自然沒你大,但是呢,你也未必能碰到我。」說完,她又淡淡笑了笑,那笑容雖然溫和,但是給人一種嘲諷的感覺。
她似乎有著絕對的自信。
「你說吧。」我放棄了抵抗,說。
溫雪菲說:「我們溫家,從很多年前,就是鑽研冷兵器的家族,世世代代到現在,已經盡力了很多次的傳承,收益一直沒有丟。不過你也知道,現代社會,我們是不可能再以此來賺錢了,國家也絕對不會讓我們隨隨便便鑄造削鐵如泥的刀劍。而且,溫家有些人曾經也參過軍,甚至憑藉著天賦和對武器的高度敏感,我們中也出現過現代兵器的大師。溫家人,也不都是新書正直的好人,在九十年代初,就不止一個因為幫助道上的組織幫派製作武器而被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