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回到車裡,這回,我已經沒第一次那麼輕鬆了,雙手被燙傷,臉頰挨了一拳,這個時候已經腫了起來,背上,身上,沒少被棍子招呼,林修看著我,說:「臥草,你怎麼被打成這樣。」
我擺了擺手,說:「反正贏了,現在去濱海路濱海公園。」
「又是那個電話里的男的讓你去的麼?」這時候,林老闆轉過臉來,問。
我點了點頭。
林老闆說:「一回兩回聽他的,沒問題,但我們不能總被人牽著鼻子跑。」
「林,林哥……」我說,「那你的意思是。」
「我們應該先好好想想,這個人到底可能在哪裡。」林老闆說,「弄清楚這一點之後,可以選擇兵分兩路,你說是不是。」
我忽然覺得有道理,只怪對方抓住了我的軟肋,讓我只能聽他的,完全沒法冷靜思考。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沉思了一會兒,說:「肯定是道上的人,會這麼玩我,肯定跟我有仇,而且深仇大恨,要不然沒必要的。所以我覺得,這人肯定跟雲靖有關係,雖然他躺在床上,但未必就不能請人來,他那性格,吃了虧,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嗯,繼續分析。」林老闆沉思著,說。
我又說:「可能,是林修的,朋友,親屬之類的……」
「怎麼講?」林老闆問。
我說:「感覺吧……他報仇的方式,好像就是想要折磨我……如果不是深仇大恨,只是拿錢辦事的話,他沒必要幫雲靖出這口氣,雲靖現在躺在床上,自己都顧不上,也沒可能指揮這些人做事。而且,星河會所,我們一個小時前來,葉鋒和向彪他們還在這,現在,就換成了雲靖身邊的光頭男。這說明,這人跟雲靖關係也足夠親密,讓雲靖能把最親近的人都給他使用。」
「你瞧瞧。」林老闆看著林修,說,「人家什麼腦子,你那豬腦子想得到這些?」
林修說:「操,你不也沒想到,兒熊熊一個,爹熊熊一窩,我弱智也是你遺傳的。」
林老闆伸手就給了林修一下,說:「老子最後悔就是當年拔得晚了,把你給送進你媽肚子裡去,知道不。」轉而又看著我,說,「行了,不扯淡了,你既然這麼說,那我也說說我的分析,照你的意思,那人跟雲靖應該很親密,這樣的話,雲靖現在被打成這樣,他不可能不在雲靖身邊。」
「醫院。」我猛地一抬頭,說。
「市醫院,剛才我們去的時候,病房裡只有雲靖的幾個兄弟守著啊。」林修說,「不過話說回來,我們沒進去看。」
「就在那幾個兄弟中。」我說,「但病房那么小,而市醫院又是大醫院,他們沒可能把秦思瑤帶到醫院裡去,但應該也不會帶的太遠了。林老闆,您不是說,這個人掌控很強,喜歡享受把人玩弄在股掌之上的感覺嗎。那是不是可以這麼說,他不會相信別人,會覺得手下那群人都是傻逼,生怕他們捅婁子,所以,他不會讓人把秦思瑤放的太遠,擔心出問題。」
「這麼分析有道理。」林老闆點了點頭,說,「但也是猜測而已。」
「爸,我們又不是警察,還講證據呢?趕緊想辦法吧,這時間拖得越久,救人就越難。」林修說。
我也是急的不行,當即說:「這樣吧,我們分頭行動,我去濱海公園,你們帶人去醫院附近搜索,我猜,可能會在那附近的一些什麼商務車,小賓館裡頭,如果在一些車子或者賓館附近看見咱們道上的老熟人,那八成就是了……」
「行。」林老闆點了點頭,說,「那我送你去公園。」
十幾分鐘後,我來到了濱海公園,我猜測,那個神秘男人,肯定不會出現在這裡,他跟雲靖肯定關係親密,一定會不捨得離開受傷的雲靖身邊。
果然,那花園裡,空無一人,大晚上的,連個流浪漢都沒有,我剛走進花壇里,手機就震動起來,我趕緊接通電話,那邊,依然是那個冰冷的聲音,說:「算算時間,你應該到公園了吧?應該,在濱海公園的中心花壇了。」
我說:「是,你在哪裡,滾出來。」
「別著急,不想秦思瑤出事的話,按我說的做。」他冷冷說。
我估摸著,這個時候林老闆他們肯定還沒找到人,我只能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