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壽宴一直維持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賓主盡興之後才散席。
我沒有忘記此行回家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查詢我身世的問題,不過農村人比較傳統,尤重孝道。如果我直接開口向我父母質疑我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這是很傷老人的心的。所以在宴席散席的時候,我就把我爸媽的兩隻酒杯給暗暗收藏了起來,因為上面沾有他們的唾液,我可以偷偷的拿起醫院做親子鑑定,如果鑑定結果確認我是他們的孩子,就可以避免當面詢問的尷尬。
飯後,何金華跟我爸媽又商議了一下我大姐跟何鴻陽之間的婚事,何鴻陽這會兒已經跟他剛來時候的囂張判若兩人,全程都是低著頭小聲的回答著話,完全沒有脾氣了。我和張晴晴陪同了一會兒,然後說明天我們還要去學校,留下一張有五萬塊的銀行卡給我爸媽當家用之後,我們就直接回麗海市區了。
回到麗海市之後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我因為要去醫院一趟,所以就跟張晴晴撒謊說我還有點事情讓她先回去。張晴晴有點兒狐疑的瞄了我一眼,哼了一聲說讓我早點回來,她要好好跟我算算我偷偷成立東星,背著她偷偷混社會的事情。
我聞言一陣蛋疼,在張晴晴的心目中,她還當我是普通年青人呢,甚至這個強勢的大女人還早早的給我安排好的以後的道路。無非是好好念書,考個好大學,畢業之後能有份體面一點的工作之類的,她不知道這條路其實不適合我。
我跟張晴晴道別之後,就匆匆忙忙的趕去了工人醫院,有錢能使鬼推磨,一般dna親子鑑定結果需要3天時間才出結果,如果肯多花錢的話,加急出結果是9個小時。我心急知道結果,直接給醫生塞了五千塊,那傢伙按耐不住興奮,偷偷的告訴我優先給我鑑定,讓我等幾個小時就能有結果。
於是,我就過去金殿夜總會那邊逛了一圈,金殿夜總會生意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火爆,大廳舞池裡人頭攢動,十幾個保安穿著西服制服,戴著耳麥維持著現場秩序。哨牙和秦勇一幫人躲在角落的一張桌子裡玩骰子喝酒聊天,兄弟們最近也沒啥事情,看場子是唯一的工作,不過如果沒有人來鬧事的話,看場子還是蠻輕鬆的。
我就跟哨牙他們一幫兄弟坐下來閒聊,一直等到晚上11點多的時候,工人醫院的醫生才我給電話說鑑定結果出來了。我匆匆忙忙的過去醫院拿結果,拿到鑑定結果報告時候,瞬間就宛如被晴天霹靂劈中,因為23對染色體中僅有幾對我能跟父母的染色體對得上,這表明我根本和父母,或者說養父養母不是親子關係,從染色體上來看,頂多幾百年前有點血緣關係。
我跟淺河村的養父養母竟然不是親子關係!
這個鑑定結果讓我完全的傻了,整個人好像失了魂一樣,混混沌沌的走出了工人醫院大門,我對這個結果真的是無從適應,整個人一下子迷茫失措起來。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手機鈴聲讓我清醒了一點,努力的收拾一下悲哀又迷茫的情緒,拿出手機一看,卻發現是李夢婷給我打來的電話。
我就立即接通了電話,生氣的質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龍爺臨死前要見我,為什麼龍爺的遺囑上會牽涉到我,為什麼龍爺會讓我三年內一定要奪回陳家家主的位子,為什麼外面的人都在傳言我是龍爺的私生子?
李夢婷被我一連串為什麼質問得沉默了下去,好一會兒她才輕聲的問:「陳瑜,你知道什麼了?」
我就把親子鑑定的結果還有對龍爺的疑問都說了,李夢婷聽完之後就問我現在在哪裡,她來當面給我說一些事情。
我抬頭看看周圍,就說我在工人醫院門口超市門口,李夢婷說過來接我,然後就掛斷了電話。沒多久,來了一輛灰色的賓利和五輛黑色奧迪,不單止李夢婷過來了,連二叔公跟另外幾個陳家的老人也都過來了。
「你們怎麼都來了?」
我錯愕的望著二叔公和李夢婷等人,李夢婷過來我身邊,輕輕的挽著我的手說:「這事情說來話長,既然陳瑜你已經發現了端倪,那我們也不妨告訴你真相,不過你身份特殊,我覺得還是讓二叔公親自告訴你比較合適。」
二叔公就讓我跟李夢婷上了他的那輛賓利車,然後老眼含淚的跟我訴說起我的身世來。從他激動又悲哀,嘮嘮叨叨的話語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