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我正跟秦勇和哨牙他們一幫人在金殿喝啤酒看場子呢,然後就接到了陳青龍的電話,他讓我一個人來將軍山露天體育館一趟,說是有點要緊事要跟我見面談談。
陳青龍是我安排去陳文陣營當臥底的,我們基本經常保持電話聯繫,時不時會見面談一次。所以我也沒有什麼疑心,隨便給秦勇他們說出去忙點事情,然後就跟倪安琪拿了她的機車鑰匙,開車直奔將軍山。
將軍山體育館是收費的,白天都沒什麼人來玩,晚上的時候更是一片冷清,畢竟像太陽廣場和河濱公園廣場都有籃球場等設施,而且是免費的,大晚上沒有認會花錢來這裡玩。
我在體育館門口停車場還見到了陳青龍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就笑了笑把機車停在一邊,大步的走進了體育館,朝著陳青龍約我見面的露天籃球區域走去。
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任何的人,只有路燈發出昏黃的光芒,這讓我稍微有點兒皺了皺眉頭,我不是很喜歡這種死城一樣的環境。走近露天籃球場的時候,我猛然聽到了怒喝聲和打鬥聲,這讓我猛然吃了一驚。
籃球場四周圍著三米多高的鐵網,門口被人鎖上,整個籃球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鐵牢籠。
我一下子湊到鐵網上,隔著鐵網朝著籃球場裡面看去。只見淡淡的月光下,一個穿著墨綠色戰地吉普軍外套的男子正跟陳青龍激戰在一起。我眼睛眼睛陡然睜大,是陳文身邊新出現的那個神秘高手祁琛。
陳青龍拳頭上戴著指虎,身上已經有多處傷口,宛如一頭受傷的野獸,喉嚨怒吼連連,發瘋似的揮舞著拳頭,一拳搗想祁琛的臉門。
祁琛這時候似乎知道了我的到來,他眼角餘光朝著籃球場鐵網圍欄外的我那麼一瞥,然後嘴角就微微上揚,冷笑著對陳青龍說了一句不跟你玩了。然後不退反進,嗖的一下如同一頭敏捷的獵豹般迎著陳青龍撲去,瞬間爆發的速度快得驚人。
我在籃球場鐵絲網外看到陳青龍呼吸不穩,撲上去的時候跨步節奏有點凌亂,就知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而祁琛這驚人的爆發力彰示他還體力還很充沛,我就情不自禁的對著陳青龍大喝:「陳叔,小心!」
可是這時候為時已晚,在陳青龍戴著指虎的拳頭要砸在祁琛臉上的時候,祁琛一低頭就從陳青龍腋下鑽過去,在兩人錯身而過的石光電火瞬間,祁琛手中寒芒一閃,已經用他的匕首狠狠的一刀扎在了陳青龍的右臂上。
「啊——」
鋒利無比的匕首噗的一聲就深深的扎進了陳青龍的手臂,尖銳的刀尖甚至已經貫穿他的胳膊,劇痛之下陳青龍控制不住的發出一聲慘叫。
我看得目疵欲裂,瞬間激憤起來,咆哮道:「放開我陳叔!」
祁琛反手就把匕首抽了出來,如同鬼魅般閃到陳青龍背後,手中的匕首走之字形路線,唰唰唰的就在陳青龍背脊上劃了三刀,陳青龍後背瞬間多了三道傷口,鮮血淋漓。
「我跟你拼了!」陳青龍發出一聲野獸瀕臨死亡般的吼叫,猛然轉身,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揮拳打向祁琛的腦袋。
祁琛冷哼一聲,左手也一拳擊出,兩人的拳頭撞在一起。只聽到一聲細微的咔嚓骨頭響聲,陳青龍左臂就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他跟對方硬碰硬的這一拳,手臂居然被對方拳頭上傳來的巨大力量直接震得骨折了。他又是一聲悶哼,面如金紙,身形不由自主的蹬蹬蹬往後退去。
但是祁琛卻猛然加速一下子追了上去,反手一刀就扎在了陳青龍的大腿上,讓陳青龍又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
我這會兒再也控制不住了,看見籃球場門被縮住之後,直接張開雙手就朝著鐵絲網上爬。鐵絲網非常難爬,手指抓住網孔里往上爬的時候要承受全身的重量,那手指就像是要被勒斷似的。但是我這會兒已經急紅了眼,什麼也不管了,強行的攀上了鐵絲網,然後硬生生的翻了進去,撲通的一聲掉落在籃球場內……
這時候,陳文跟手拄拐杖的二叔公帶著幾個隨從出現在籃球場外面,陳文眯著眼睛對二叔公說:「殘酷的苦果通常都是那些沒有智慧的人品嘗,陳瑜自以為聰明,派陳青龍假意投靠我們陣營,我正好將計就計,今晚把他們兩個都一併剷除。」
我翻入籃球場裡之後,立即唰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合金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