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北門,一列車隊帶著風塵而來。
在城門的關卡處停下,但有其中一輛車子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一路絕塵而去。
有人想要阻攔追擊被旁人勸下,聽到幾句耳語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個人,怪不得這麼囂張。
車子一路穿行,從下城區到中城區,其中類似於收費站一樣的關口,都幾乎以闖關的形式開過去,沒有停留。
直到要到上城區和中城區的關口,才乖乖下車接受檢查。
來到上城區,那輛有著鬼滅部標誌的車子沒有立刻前往總部,而是先來到一處莊園中,其後才驅車前往東京城鬼滅部總部。
總部已經有人在等待,車子一到立刻有人小跑著過去打開車門。
從駕駛座上,下來一個只披著鬼滅部外套的男子,一頭火紅色的長髮凌亂,如同獅子的鬃毛。
不過可以看到不少黑色的部分,是故意染成紅色的。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千葉等人口中的狂火。
看他風塵僕僕的模樣,是從城外剛回來。
「隊長,有件事情……」迎接的人想要說什麼。
「我剛回來,要放鬆一下,不要煩我,有事情兩天後再來找我。」狂火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走向總部大樓。
完成匯報後,不顧隊員的欲言又止,狂火又絕塵而去。
兩天後。
狂火的別墅中,酒池肉林,瀰漫著一股荷爾蒙的味道。
狂火躺在泳池岸邊的沙灘椅上,看向旁邊的第六隊隊員,也是他的下屬問道:「說吧,有什麼事情?」
「大人您的弟弟,死了。」六隊隊員說道。
「哦?」聽到這個消息,狂火明顯愣了一下。
不過接下來,他不是憤怒,不是悲傷,流露出來的情緒反而是嘲諷:「好啊,那個廢物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個累贅,只會丟我的臉,所以自殺了嗎?」
「不是的……」那六隊隊員把神罰會一事說了一遍。
「什麼?」
狂火喝了一口酒,「這個小子瞞著我成立了什麼狗屁神罰會,最後還被人幹掉了?」
隊員點點頭。
「果然是個廢物!」狂火語氣有些變化,流露出一股憤怒。
但這憤怒依然不是因為炎帝之死,而是因為炎帝的無能。
「然後呢?」
「就是十五隊負責此事,他們提交了報告,原本是打算申請調查大人您的,不過被壓了下來。大人您怎麼可能和這種事情有關。」隊員討好道。
「呵——」
狂火嗤笑一聲,「我需要幹這事情?」
「沒錯,我們也覺得大人您根本不需要搞什麼神罰會。」隊員說道。
狂火前途無量,神罰會是什麼東西?陰溝里的老鼠罷了。
一旦露頭,迎來的將會是滅頂之災。
「所以,是十五隊的人殺了那個廢物?」狂火語氣不善。
「不,事情沒那麼簡單,十五隊有意隱瞞,不過我們還是查到了。」隊員把顧淵的存在說了一遍。
狂火啞然失笑:「你的意思是,那個廢物搞事情踢到了鐵板,最後被一個野生的覺醒者殺掉了?」
隊員點點頭。
「哈。」狂火短促一笑,「廢物就是廢物,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改變,把那個覺醒者的資料給我,你們應該已經弄清楚了吧。」
「當然。」隊員立刻小跑著離開,很快帶回來一份檔案袋。
裡面薄薄的兩張,資料很少。
「這個身份是假的吧,看來是個剛來東京城沒多久的外來者。」狂火看了幾眼說道。
「嗯,下城區那邊太亂,管不好。」隊員說道。
「現在的身份住址是對的吧?」狂火問道。
「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就足夠了。」狂火握著資料的手驟然變成一團火焰,瞬息之間把資料燃燒成灰燼。
「動了我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狂火站起來,露出猙獰野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