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手上的美金沒放幾天,就被陳芸兌換過去討人情了。
陳芸信誓旦旦的道,「你放心,差不了你好處。是一位領導家的孩子要出國,正想著到處兌呢」。
李和也就隨便了,本來他對這點美金就沒什麼感覺,再說陳芸除了嘴碎點,對他也是不差。
一眨眼的功夫,又是到了學校的寒假。
沒有下雪,李和覺得心裡都舒服的多了,估計是一時半會的下不了雪。
放假回家的時候,也沒敢騎摩托車,冷風那個吹啊,照樣把人凍的一團,臉都能凍麻木了,還是乖乖的坐公交是比較好的。
一個老頭穿著軍大衣,蜷縮在他家的門口。
李和過去晃晃他,「金師傅,這裡冷,你回家歇著」。
「哦」,老頭抬頭看了一下李和,手撐著地面,慢慢的起身。
李和要上去扶,也被老頭推開了。
他雖然不熟悉這個老頭,但是也聽過巷子裡的一些傳聞。老頭是上過抗美援朝戰場的,許多人都說這老頭退伍後,人就不精神了,稀里糊塗的,壞了腦殼子。
李和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戰後心理創傷吧,當一個人在經歷過戰場的長時間廝殺、血、死亡後回到正常社會,就會出現很大的困擾。可惜這老頭已經過了心理治療干預的最佳階段。
接下來幾天,李和就去商場買了一些東西,準備帶回老家。
等所有的東西準備好,就可以出發了。閒著沒事就練練毛筆字,他感覺練習的越多,反而寫的越來丑了?難道是鑑賞水平提高了?因此怎麼寫都不滿意,寫了揉,揉了就繼續寫。
何芳卻是回來了,李和道,「你們也放假了?」。
「把教案還給你,明天我就回老家了」,何芳進門自己泡了杯茶,抱在手裡捂著。
「哦,那需要我送你到火車站嗎?」,李和問道。
「我坐飛機,到哈爾濱再坐火車,再坐汽車」。
「哎,我還要繼續坐火車」,李和不禁嘆口氣,等他有資格坐飛機的時候,估計民航都開放了。
何芳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交代了下李和不要忘記刮鬍子後就出了門。
李和改善伙食的願望又落了空。
沒幾天付霞帶著馮磊回來了。
付霞變白了,馮磊曬黑了。
付霞回來就開始忙前忙後,在鍋底剷出了一層黑渣,水燒開後還洗了好幾遍。
中午,幫著李和整治了不少菜,李和道,「醬油放多了,下次少放點」。
付霞笑著道,「以前家裡是生抽,不知道你怎麼買的老抽,就沒把握住量」。
醬油壺又沒標識,她不是分的太準確。
李和問道,「馮磊那孩子還成吧?」。
付霞道,「這孩子機靈,腦瓜子也活,又肯吃苦,早晚是出息的。我現在讓他做銷售,做的挺不錯。我給他提成了,細算了下,有五六千錢呢」。
李和道,「那也可以了」。
「當然算可以了,賣一萬塊錢的家具,我給他提300呢。」。
李和道,「挺好」。
常靜道,「大概城裡出來的,本身就不怯場,話也嘎嘣響亮。村裡的後生跑業務的就稍微差點,闖勁是有,膽子也大,但摸著頭緒就很慢了,沒馮磊這麼快上手。我跟他說了,他要是敢幹,年後我把濱海那塊市場全部給他負責」。
李和道,「你這都一套套的了,不錯」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我可是有聽你的都在讀書」,付霞得意的說道。
飯後,付霞把賬本遞給了李和,見李和要推脫,急忙道,「這個我是請了一個退休老會計做的帳,一絲不能錯的,清清楚楚,你看看吧。所有的憑證都隨時可以查的」。
李和翻了一遍,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的欣慰,終於看到了一本合乎規範的賬本,眼淚都要激動的出來了。
當看到利潤表的時候,更是意想不到,這一年居然有520多萬。
看了看付霞那鼻子,那耳朵,那胳膊,那腿。
果然,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