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森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語氣也是不急不緩,但字字句句間卻是盡顯霸氣。
嘯月山莊是什麼地方?
狂狼幫的老巢,他南丐的一畝三分地。
是龍來這裡得盤著,是虎來這裡得臥著!
從秦楊一隻腳踏進嘯月山莊的那一刻起,他在洪森眼裡便是一個死人。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洪森有的是耐心。
僅僅是傷了他兒子的人,他都極具耐心的折磨了三個月。讓他兒子終身致殘的秦楊呢?折磨多久?
半年?一年?
這個恐怕得看他寶貝兒子的心思了。
對於他那個唯一的兒子,洪森甚至可以用寵溺來形容了。
常言說,窮養兒富養女,在洪森這裡全都倒過來了。他對女兒的要求相當嚴苛,一心想把她培養成大家閨秀,請最嚴厲的老師、上最苛刻的學校,還費盡心思把她送到了米國的哈弗大學。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洪森要求女兒必須拿到獎學金,要不然,就斷了她的花銷。
把如花似玉的女兒一個人拋在異國他鄉,洪森夠狠。
對兒子洪磊可不是這樣。
從小到大,不管洪磊有什麼要求,只要他能做到,一概滿足,而且沒有任何附帶條件。
普通家庭這麼做的話,或許會把兒子培養成一個欲壑難平的小皇帝,等兒子長大或許會因為好吃懶做眼高手低走向犯罪的道路,但這恰恰就是洪森需要的——洪磊是被他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而且是唯一的接班人。
他就是要從小就給洪磊灌輸一個概念,我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我想去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
於是就有了遠近聞名的九度空間。
之所以要折磨敢傷害他兒子的人,為兒子出氣只是淺層次的原因,更深的原因是給那些妄圖對他兒子不利的人一個深入髒股的震懾。
秦楊自是不知道洪森的這些家事,他還在想著息事寧人。
即便算上那個神秘槍手和眼前這個老農模樣的人,秦楊依舊覺得跟洪森較真兒有點欺負人的味道。
「我承認你兒子坡掉一隻腳跟我有關係,可他終究是有錯在先。如果他不為難那對師生,我也不會對他出手,何況槍還是你兒子自己的,開槍的也是他,我只是自衛。換做是你,你會眼睜睜的看著一把槍頂在腦袋上嗎?」
「笑話!」洪森冷哼一聲,「有錯在先?哼!狼吃羊有什麼錯?你見過那匹狼為吃羊付出過代價?
那兩個女人是什麼身份,我的兒子又是什麼身份?被我兒子看上是她們的福分。
自衛?敢亮出犄角的養,只會死的更慘!」
我靠!
秦楊好懸沒被一口煙嗆著。
的確,這個社會到處都在宣揚人人平等,但實際上卻從來都是弱肉強食,沒有公平可言。但不管是誰,即便是高高在上站在雲端的那些人也不敢把這話直接說出來,洪森卻說得振振有詞,理所應當。
這一刻,秦楊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句《琵琶記》裡的詩句: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狼吃羊是吧?弱肉強食是吧?那好,我也給你玩個弱肉強食!
「聽洪爺這話的意思,你我之間是不可能和解了?」秦楊換上了一幅笑眯眯的面孔。
「那要看你怎麼做了。」洪森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這些年,想對我和我兒子不利的人不計其數,但有一樣,這些人當中從來沒有一個敢跨進嘯月山莊的大門。你是唯一一個傷了我兒子還敢主動找來的人。就沖你這份膽色,我給你一個機會。
你弄殘了我兒子的一條腿,傷的卻是兩個人的心,整個狂狼幫也讓你攪得雞犬不寧。我這人最公平,就按照一比三,你先自廢兩條腿和一條手臂,我再給你一天時間,讓你家大人過來接你。」
洪森這麼說當然不是給秦楊什麼機會,他是想探探秦楊的底細。
昨天晚上,洪森動用了所有能動的能量查出秦楊的底細,可任憑他的人查遍了所有能查到的材料都沒有找到關於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隻字片語。
這個氣度不凡或者說膽大包天的年輕人在他心裡就是一團迷。
他也不是怕了,在
第105章 越來越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