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說法，他是衝著我的前任去的，也就是說，他不知道我剛剛上任。
柳如雲抬頭盯著秦楊的眼睛，腦子裡飛快的思索著。
難道他是在我面前演戲？可看他的眼神也不想演戲的樣子？
難道是他的演技太好，瞞過了自己？
那就再試試他吧！
「我的工作調動，你在後面出了力？」柳如雲雙眸一眨不眨的逼視著秦楊。
要試探，最有效的莫過於最直接的問題。柳如雲相信以自己的閱歷，秦楊神色里的任何變化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我？」秦楊一怔，旋即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一個小保安還能管得著你一個大區長的工作調動？你再仔細想想，這短時間你不是碰到了什麼慧眼識珠的貴人吧？」
「那你大晚上的為什麼會去我的辦公室？」柳如雲步步緊逼。
「我說過了，這只是個誤會。」秦楊一臉的無辜，「我的目的不是你。」
柳如雲緊盯著秦楊的眼睛，想要捕捉他神色里的變化，可她最終卻失望了。
笑話，經歷過魔鬼訓練的秦楊就連最先進的測謊儀也能瞞過，在可以掩飾之下，他就是有什麼心理變化也不是一個只有幾年官場閱歷的柳如雲能看出來的。更何況他說的就是實話，根本就不需要掩飾什麼。
「那麼問題就出來了，」柳如雲將嬌軀往椅子後背上輕輕一靠，「你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小保安憑什麼對付南丐洪森那個黑道大佬？」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任何人都會有弱點。」秦楊點上一根煙，透過繚繞的青煙笑看著柳如雲。
這傢伙肯定是個受過特殊訓練的特工！
柳如雲越發篤定自己的判斷。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對付洪森，你最好別落到我手裡，要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柳如雲不咸不淡的威脅著。
秦楊的話滴水不透，好像處處防著自己一樣，自以為猜到了真相的美女書記心裡莫名的湧上一股無力的挫敗感。
「呵呵，」秦楊眼睛一眯，嘴角微微翹起，「這麼說，你能掌控的住你手下的三大部門了？」
柳如雲試探完了，秦楊又不動聲色的反擊了回去。
「難啊！」柳如雲搖頭一嘆，「在那三個資歷深厚的傢伙眼裡，我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他們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上任兩天了，公檢法三部門的一把手都還沒有登我辦公室的門。」
「這很正常，」秦楊笑道，「上層路線有人為你鋪好了，下面的人就要靠你自己搞定了。」
上層路線有人鋪好了？
柳如雲一怔。
這兩天她不止一次的猜測自己的位置是怎麼來的。她也曾經給自己的老首長打過電話，可電話那頭的老首長也是一頭霧水；她也曾經懷疑過是關少在背後搗的鬼，但這個懷疑很快就打消了，一是關少還沒有那麼大能量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左右秦省的官場，二是關少就算想得到她也根本就用不著費這麼多周折。
那麼，答案似乎就只能落在對面那個帶著一臉神秘莫測笑容的人身上。
可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捧到這個位置上？
就是為了讓自己幫他對付洪森？
沒道理啊！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神京的官場上已經是一個無根的浮萍。
「你想讓我做什麼？」柳如雲忽然問道。
「我想讓你做什麼？」秦楊一愣，柳如雲的問題讓他有些莫名其妙，「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難道不是你把我推到高科園政法委書、記這個位置上的嗎？」柳如雲把臉湊到秦楊近前，換上了一副耐人尋味的目光。
怎麼繞來繞去這個問題又回來了，秦楊一陣苦笑，「真不是我。」
「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個有這麼大能量，又肯幫我的人。」柳如雲嫣然一笑，「三天就搞定了，大手筆啊！你知道多少人盯著這個位置嗎？」
三天，大手筆？
秦楊心頭一動，從中嗅出了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
「你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秦楊正色的看著柳如雲。
「知道我還問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