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嚇得往後退了十幾步。
好傢夥,仿佛我不是個人,是個能吞了他的洪水猛獸。
小仙男就是愛腦補。
他這塊肥肉我都不樂意咬,膩得慌。
吃完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直接三高預備役。
雲梧倒是淡定一點,只不過臉色差到了極致。
「白老闆,凡事都分個先來後到,我們漂流做了十來年了,你們山漸有很多東西都不懂......」
「你想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是吧?」我直接道。
「對。」雲梧臉色稍好,「話也不能說的那麼絕,只是我們兩家互利互惠的話......」
「你們是蛇還是蚯蚓,也敢在我面前作妖?」
我笑道:「賠了錢早點滾,再耽誤時間,直接從五千加到八千。」
支付寶到賬五千元以後。
雲梧收回了手機,十分憋屈又窩囊地罵了一句髒話才走人。
她們就是拿捏著山漸剛開業,才故意挑大家都忙的時候出來搗亂。
換一個摸不清狀況的年輕老闆,說不定還真被她們忽悠了過去。
到時候簽個什麼合作協議。
么蛾子不斷,掃起來都噁心。
只可惜她們時運不濟,剛出門就遇著我這個混子。
換個人,我也不是不能講道理。
問題是對著一群地頭蛇講什麼道理?
沒道理可講。
要養著地頭蛇就得上供。
越養胃口越大,到最後巴不得連骨頭帶肉全吃進去,才能滿足巨蟒的腸胃。
大家都敞開門做生意。
你們做不到敞亮,非要搞點小手段。
我還要為你這點手段交錢。
我腦子抽了才幹這種事兒。
今天收她們的五千都還是收少了。
還不抵我冷風天多費的口舌。
舔巴了一下乾巴巴的嘴唇,我蹲下去把地上的菸頭撿了起來。
愛護環境,人人有責。
之前沒素質是我不對。
現在我可有素質了。
沒辦法,誰讓這塊地是我自己的。
誰往家裡丟了菸頭不撿起來?
等著被老爸罵死吧。
我捏著被踩扁了的菸頭,到處找垃圾桶。
好半天才在釣魚地旁找到個垃圾桶。
乾濕分離,看著我一愣。
干垃圾我可以理解,大不了就是礦泉水瓶紙巾類的東西。
濕垃圾......
釣魚的大媽把杆子丟進濕垃圾里,痛罵道:
「什麼垃圾釣點!」
原來是這麼個乾濕分離。
這也太人性化了!
現在是深秋,也可以說是初冬。
堅持釣魚的都是資深釣友。
剛剛丟魚竿的大媽也是資深釣友。
手裡攥著的魚餌一團一團往裡面丟。
怪不得之前楊姐說釣魚池不用專門喂,等開業以後飼料錢都省了。
感情是專門等著釣友們天降甘霖,普度眾生。
我背著手在她們旁邊轉了一圈。
發現整個池塘只上供了兩條善女信男。
「白老闆,你中午想吃魚嗎?」
我一愣:「你怎麼認識我。」
跟我打招呼的人抬起頭來。
他的臉色曬得黝黑,看上去五六十歲的年紀。
來釣魚的大娘多,像他這樣來釣魚的大爺倒真是少。
說話也特有意思,腔調是京腔,但是口音又是南方的,聽著有點不倫不類。
像盜版的雷碧。
他道:「我是做特色菜的廚師,早上在後廚的時候,聽見老闆你跟前台聊天了。」
農家樂總共就這麼幾個廚師。
之前為了開源節流去掉了一部分以後,現在留下來的更是精中之精。
他能以男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