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喬習慣了用惡劣的態度對待別人。
那些被她趕跑的村民不計其數。
換個人說不定真被她嚇跑了。
問題是我不是一般人。
估計整個寨子裡的人,臉皮加一起都沒我厚。
木喬冷哼了一聲,沒用拐杖打我,任憑我扶著她回到位置上坐下。
「你沒事就去忙,我又不會死在屋子裡。」
我聽說她話語中緩和的情緒,樂顛顛順杆子往上爬:
「我聯繫了幾個想學布繡的人,到時候讓她們每個月交兩千元的學費,等人來了以後你成批挑選,留兩個喜歡的就行了,其他人都趕走。」
木喬道:「你真的幫我找人了?」
我不知道我白某人的風評何時差成這樣,乾脆煞有介事道:
「假的,找的都是男人。」
木喬聽出我的調侃,一臉複雜的看著我:
「我以為你是騙我老婆子幹活的。」
我道:「我從不虧待幫過我的人,我答應過的事一定會做到。」
木喬不搭腔。
我這段時間在寨子裡風評極差。
估摸著是那兩個主播走的時候的哭訴。
讓其他村民以為我是過橋拆河的小人。
這些小男人正經事不好好做。
下作手段倒是做了不少。
爺們根根的惹人厭煩。
我懶得搭理,直接讓季星榆和新主播頂上。
賣貨效率翻漲了一倍以後,寨子裡的風言風語變少了許多。
木喬估計是聽信了其他人的話,接連半個禮拜對我一個好臉色都無。
我沒有求她的地方,這次來不是為了洗刷名聲,是真心要兌現我的諾言。
將幾個人的聯繫方式抄寫成電話本遞給她後。
我拍拍屁股準備走人,卻被木喬叫住:
「每個月的23號,琉青會回寨子一趟。」
23號不就是上個禮拜?
我對琉青幹了什麼印象不深。
但是我能確定他當天應該乖乖的在民宿待著。
我不以為然:「那是以前,他現在乖的不行,23號還給我做了蔥油雞,怎麼可能回寨子。」
木喬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愛信不信!」
我當然不信。
琉青上次和我吵完架以後,性子收斂了許多。
再也不會動不動像小狗一樣,嗅聞我身上的味道。
也不會捉姦一樣,詢問我身上多出來的衣物。
女人在外面應酬,有點交往很正常。
他和季星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
在我心裡的分量相當。
我誰也不偏袒,更不可能為了他避嫌。
他或許已經知道給我送外套的人是誰。
但現在不也什麼事都沒發生。
寨子裡的人就是依附於琉青太久了。
又要吸他的血,又忌憚於他帶來的效果極好的蛇毒。
才會畏懼至深,厭惡至極。
我不怕琉青,活得自然瀟灑痛快。
我扛著手提電腦,找了塊有陽光的位置坐著剪片子。
宣傳片基本全線完工,唯獨配音方面缺一段人聲。
我準備花點錢讓人線上給我配一下。
都做到這一步了,剩下的每步都要苛求完美。
最後一段特效完成。
我動了動勞累的肩頸,肩膀上一雙修長的手搭了上來,力道正好的替我按摩。
「姐姐,外套穿著舒服嗎?」
我如實回答道:「挺舒服的。」
季星榆站在樹影底下,陽光從樹的縫隙落在他的眼睫上。
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似乎透著溫暖明亮的光。
「舒服就好。」
季星榆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聽著似乎有些不舒服。
我問道:「是不是直播強度太大了,沒休息好?我怎麼覺得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