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問出口那一刻,林奇腦海閃過駱雲曦的種種可能回答。
唯獨沒想到是「有病」?
連暗黑棺木的傳承物,也是「有病」?
駱雲曦好說歹說也在大染缸中摸爬滾打幾年,說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都不為過。
除非好友吐槽,否則任何控訴前任東家的行為,都不會帶來好觀感。
不待林奇反問,駱雲曦倒像憋了一大肚子苦水般,當場對著他傾瀉而出。
「駱啟進入學院之前,雖說天性如法師家族子弟後裔般張揚跋扈,目空一切,但起碼還有人性。」
「可他在北區為了融入集體,加入某個兄弟會後就變了。到了中區被兄弟發展進暗黑棺木後,開始面目可憎。」
「比如?」
聯想到腦海中的記憶宮殿,林奇有些惴惴不安。
他可不想變猥瑣男
駱雲曦開始遲疑。
「他最初喜歡收集一些邪祟、詭異的恐怖禁忌物品。我去過他宿舍,房間黑漆漆一片,刷滿紅手印,牆上掛滿人骨人皮製品。他自己則整個人縮在角落,觀看著地下黑市流出的虐殺紀錄片。」
林奇聽得都有些心生寒氣。
簡直是反社會人格了,打靶都嫌糟蹋子彈。
「正是因為他已經有些神經兮兮的了,自言自語,我父母才安排他休學兩個月。」
林奇當即納悶,「冤有頭債有主,你家也應該去尋害他成這樣的暗黑棺木報仇吧。」
嗯,雖然靈魂是被他吃了,但也得講究先來後到呀。
然而駱雲曦卻是果斷搖頭。
「主人,話不是這麼說的。中區按照八大派系劃分學院而不兼修,其實有一個很大的原因。」
「我們深層次記憶符文與法術模組時,這種模式本質上就在改變大腦構造。」
說著駱雲曦語氣凝重,「因此我母親看來,駱啟如此,多少也是極端死靈系的負面效果。」
「只要熬過這個階段,正式成為法師瞬間所窺見的真理,多少能夠彌補大半,恢復正常。」
「多少死靈系學徒,為了突破一環甚至成為殘廢。相比下,駱啟的性格扭曲,反而是可以接受的範疇。」
「法術專精派系會影響大腦構造?」林奇忽然抓到關鍵點。
「那兼修多門呢?」
駱雲曦頓時露出一個迷人的笑意,「精神分裂。」
林奇頓時一拍大腿。
他這才明白,為何一般只有守護靈擁有者才有保底兼修的底氣。
其他人再修第二派系,那都是千難萬難,慎之又慎。
如此說來,畫餅也罷,空中樓閣也好。
「記憶宮殿」儲存法術模型,避免改變大腦結構從而影響思維的特點,又再次綻放出無可比擬的價值。
「那你為什麼說暗黑棺木也有病呢?」林奇繼續追問。
駱雲曦瞄了眼四周。
確定此時人潮注意力都在正在開放的「黑白對弈傳承」上,她才放心說道。
「因為加入這個組織的人,大多追求病態的快感。」
「比如?」林奇訝異。
一開始姿態頗為奔放的駱雲曦這時反而有些羞澀。
「他們崇拜綠帽,享受被ntr的快感。所遵從執行的儀式,也大多類似。」
駱雲曦說著就有些發抖。
「那傳承物便是祭祀的關鍵載體。象徵邪神的侵犯。」
好傢夥!
暗黑棺木居然還是一個只適合當朋友不適合當敵人的組織?
林奇忽然間,對昨夜凌晨試圖提審自己的狐臉法師有些同情。
只是他看著自己的記憶宮殿,有些發毛。
這玩意長得也不想生殖崇拜的器具,更沒有石楠花氣味,怎麼都不像吧?
林奇正在思索時,忽然感覺到只吹水的魔寵渡鴉的呼喚之意。
他當即將其喚出。
「咕咕?」
渡鴉撐開黑羽翅膀,在狹窄的空間騰挪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