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大媽們玩得太高興,一直搞到深夜點才散場。
回到警務室,許宏亮已經從東明小區突擊培訓完明天參加盯梢行動的保安們回來了。
知道謝玲玲也在,他大獻起殷勤,特意管晚上值班的社區幹部借用有空調的會議室,買飲料,叫外賣,屁顛屁顛地請謝玲玲吃夜宵。
打他這樣的土豪,韓朝陽從來沒心理壓力,叫上師妹欣然赴宴,老徐更是跑去買來一瓶冰鎮的啤酒,跟著大飽口福。
師妹的那個男朋友韓朝陽只見過一次,對他男朋友的印象並不好,覺得那小子有些盛氣凌人,只是一直放在心裡沒說出來罷了。
許宏亮雖然沒明說,但韓朝陽能看出他對師妹有意思,吃完嘴裡的菜,順水推舟地說:「玲玲,等會兒別打車了,讓宏亮送你回去。」
「用不著這麼麻煩,打車挺方便的。」
「不麻煩,我正好順路。」許宏亮不無感激地看了韓朝陽一眼,開口編起瞎話,他家在北邊,光明區在西邊,根本不一個方向。
師兄的同事是絕對可信賴的,謝玲玲不明所以,一臉不好意思地問:「真順路?」
「順路,不信你問朝陽。」
「宏亮不送我也要送,這麼晚讓你一個人回去誰放心,就這麼定。」
「好吧,我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幫你們把這兒收拾一下。」
「不用了,別弄髒你衣服,這兒讓老徐等會收拾,我也飽了,我們走吧,車就在院兒里。」
……
送走二人,老徐邊收拾邊忍不住問:「朝陽,這麼漂亮一姑娘,你怎麼就沒點想法呢?」
韓朝陽樂了,起身笑道:「換作剛認識,宏亮才沒機會送玲玲回去呢,我跟玲玲認識時間太長,對她太了解,她對我也太了解,所以我們只能做朋友。」
「了解有什麼不好,知根知底多好,真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
「這是跟你說的,千萬別傳出去,我上學時談過,後來分了,談的那個跟玲玲一宿舍,睡上下鋪,跟玲玲關係很好的。她現在叫我哥,或者叫我朝陽,以前是叫我姐夫的。」
「談過,怎麼不談了?」老徐好奇地問。
「人家裡有錢,大學沒念完就去德國留學了,她是立志要進大樂團的,我跟不上她腳步,又不能拉人家後腿,乾脆好聚好散,這樣以後還能做朋友。」
「進樂團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還是公務員呢!」
「我說得是國際著名的交響樂團,馬友友聽說過嗎,人家是要成為馬友友那樣的大演奏家,公務員算什麼,對她和她家人來說公務員就是一笑話。」
「馬友友是誰?」
老徐可能都分不清什麼是中提琴,什麼是大提琴,跟他聊這些無異於對牛彈琴。
韓朝陽也不想再聊這些,立馬岔開話題:「老徐,我不能離開轄區,明天你辛苦點,跟宏亮他們一起去城西盯那些賣假證的。跟嫂子打個招呼,等忙完這事我們調休。」
「她沒事,我打過電話了。」
老徐一心想把扣掉的分賺回來,對加班並不排斥,而是似笑非笑地問:「朝陽,你搞這麼大,管張經理借四五個人,明天人家吃飯和交通費怎麼解決,總不能讓人家掏吧?」
沒錢什麼事都幹不了,這確實是個問題。
韓朝陽緊鎖著眉頭問:「宏亮晚上有沒有跟曉斌他們提經費的事?」
「不是提了,是墊了,他自己今天花的不算,回來前給明天參加行動的保安一人兩百,收據全在我這兒呢。他家是有錢,但這是公家的事,哪有讓他個人掏錢的道理,而且他跟你不一樣,他又不是正式民警。」
好兄弟,果然給力!
他不聲不響把事辦了,其實全是在幫自己,韓朝陽很是感動,沉吟道:「只要能破案,一切都好說,等收網了,我去找許所,許所解決不了找教導員,如果教導員也解決不了就去找劉所,我就不信他不給我報銷。」
「如果劉所不簽字呢?」
「劉所不簽字我去分局找局領導,不光要報銷辦案經費,還要幫提供線索的群眾要獎金。」
「你也這個決心我就放心了,我加班的伙食費也要算進去,這不是不用白不要,
第二十七章 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