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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氣士與武夫,在本質上就有著明顯的區別,故而他們的修行法門與大道根本不同,這也在情理之中。
在往年的大唐武林中,江湖裡最多的還是一二三境這類的武夫,到了四境武夫的江湖人,多半已是江湖中最出名的存在了。至於四境武夫之上的五境和六境武夫,以往的江湖也不是沒有,只是很少罷了。
而到了現如今的這座江湖,五境和六境的武夫也不再是稀罕之輩,四境武夫更是滿街走,說到底,這還是歸功於那三位天人,將偷食大唐國運的妖龍進行了國運、文運、武運三等分。
這才使得大唐的武林,迎來了一次近百年來最鼎盛的「武運昌隆」的大年份。
各類傑出的年輕俊逸就如雨後春筍一般,紛紛冒頭。
對此,邢丹濤更是深信不疑。故而,當他見到了駝背老倌的「一魄」離體後,他的心裡包括臉上都沒有表現出太過驚訝。
邢丹濤只是記得之前他們四個人聚在一起時,駝背老倌賀齊山的境界還不過是四境中期,距離四境圓滿也還差了不是一丁半點。只是沒想到大半年不見,這老頭子居然就破四入五境了。
當然,即便駝背老倌沒有和他們解釋,可邢丹濤心裡卻是無比的清楚,這名活了七十多年的駝背老頭,之所以能在半年內由四境中期晉升到五境,最大的功勞還是莫過於天人劃分給大唐武林的那一部分武運。
即便天賦與資質再差,可若是能夠多少分到一點大唐武林的武運,那麼即便你是個練武廢材,那能受到的裨益還不是那一丁半點,至少也是能讓一位一境武夫,在半年內直接升到三境,若是天賦資質好上一些的,直接半年從一境突破到武夫四境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說賀齊山的境界突破沒有讓邢丹濤感到驚訝,畢竟他自己在這半年內於境界上多少也有一些突破,正因為如此,邢丹濤的心裡才會對那些被大唐武運眷顧到的武夫提不起多少的敬佩。
如果在這半年內,他自己沒有被大唐武運所眷顧,那麼邢丹濤對賀齊山的境界突破或多或少會感到一些震驚,其餘的肯定是羨慕賀齊山能夠被大唐武運給眷顧的那種幸運。
而現如今,當邢丹濤見過了賀齊山的那「一魄」後,他不僅沒有對此感到驚訝,反而心裡邊還是覺著邢丹濤能有此福氣,肯定是祖宗的陰德全部轉化成了武運,估計在賀齊山死後,他的後人之中,或多或少,絕大部分人都將止步第四境,不再有見到第五境的可能。
再看另一邊,賀齊山與自己的一魄,紛紛與三名豬頭士兵交上手。
賀齊山本人,則是與一名豬頭士兵打得有來有回,而他的那個一魄賀齊山,則是在後背硬抗了一名豬頭士兵的一記斧劈之後,硬是用自己的雙拳將另一名豬頭士兵給搗爛了胸口。
三名豬頭士兵,率先死去其一。
與此同時,先後兩拳捶殺了一名豬頭士兵,後背又被另一名豬頭士兵給劈砍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裂痕後,這道實質本就是賀齊山體內留存的一股濁氣的「賀齊山」,當場化作了一團濃郁的黑煙,徹底的煙消雲散。
幾乎同一時刻,那名被「賀齊山」兩拳捶爛了胸口的豬頭士兵,身體當即化作了一團仍有豬首人身輪廓的紫氣,而就在「賀齊山」煙消雲散的那一剎那,仍有人形輪廓的紫氣也一併消散於天地間,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顆小指大小,其身上還有兩個小洞的豬肉乾。
孤身站立在車廂車頂上的白衣少女,在見到了一名豬頭士兵被打回「原形」之後,不禁微不可察地輕微皺眉。
如今以她的道行修為,施展出的「撒豆成兵」的士兵境界,大約是在尋常武夫的五境初期。原本她想著以三顆豬肉乾來解決掉那四名來者不善的「攤販子」。
說來也怪。
那四名口口聲聲說是要殺掉魔教少主的一行人,閭丘若琳幾乎與他們四個人都有輕微的打過照面。
那天她們還在綠松鎮的時候,晚上孫駱涯領著她去客棧外邊吃飯,先後遇到了一位販賣糖人的老倌,還有販賣糖葫蘆的矮小漢子,以及一人分飾多角引來諸多喝彩的消瘦男子,最後還有那位體態豐腴的賣面婦人。
雖然閭丘若琳與他們四人的距離相隔甚遠,可是也不知為何,她竟是依稀聽到了一些他們
第二百七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