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凌冽,大雪飄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一聲應諾,皆被風聲彌散。
角鷹山山腳下的一座小土坡上,徐羅英悲慟嘶嚎。看著自己的女兒,正被那三個賊人拖到了地上,欲行不軌之事,徐羅英面色漲紅,脖頸青筋聳起,喊聲歇斯底里,「不是說角鷹山是魔教的總壇嗎?魔教教主孫希平,你倒是出來呀!」
「魔教少主唐王孫,你倒是出來殺人呀!」
「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把這三個惡賊統統殺光!我徐羅英這輩子就算給你們做牛做馬,在所不辭!」
風聲怒號,大雪愈演愈烈。
胡江北聽得不耐煩了,來到徐羅英的身前,對這個「人肉沙包」一陣拳打腳踢,打得這個總投鏢局的總鏢頭,滿身傷痕,淤血怵目。
「大哥、二哥,我們為什麼不把徐羅英給殺了呢?他在一旁吵吵嚷嚷的,聒噪的要死。一天到晚就喊什麼魔教教主和魔教少主,要是真能喊來那就有鬼了。」胡江北撿起一件從徐思雨身上撕下來的碎衣,塞在了徐羅英的嘴裡,一下子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胡江東從香嫩的脖頸上離開,扭頭看向那道在大雪中,霜血參半的男子,冷笑道:「留著他還有用。我可不想這次空手回兗州,多少也得掙點錢不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徐羅英他還沒有把那件神兵送到揚州的富賈手中,想必是藏在了某處。等我們調教完他的女兒後,就逼他去找神兵。」
「大哥說的沒錯。徐羅英手下的鏢師也被我們殺了個精光,而且當時又掠走了他的女兒。徐羅英在短時間內,不可能一個人把神兵從官道運進揚州。想來他是為了先前那以假亂真的計謀,而給神兵做了些偽裝,藏在了揚州城外。」胡江南雖然扭過頭來附議,可雙手還是未曾停歇。
此時的徐思雨,已經閉上了鳳目,認命一般,似是隨意供人享用的「美食」。
山坡外,有一位黑衫男子,冒著風雪,一步一個腳印朝他們走來。
因為孫希平曾說是要去狩獵,所以孫駱涯新換的衣裳,不是那件墨底金邊的四趾袞蟒袍,而是純黑色打底的武士長衫。
鵝毛大的雪花飄落在略顯單薄的武士長衫上,即便隔著兩件衣物,雪花還是有逐漸消融的跡象。所幸,今夜的風雪越下越大,這片雪花還沒消融乾淨,更大一片的雪花就又覆蓋了上來。
行走間,孫駱涯的髮絲已是黑白交錯。落在黑絲上的雪花,並沒那麼快消融。厚底的棉靴踩在薄片般的霜雪地上,發出「唦唦」的聲響。
孫駱涯每靠近小土坡一步,心頭的那顆心就會愈加激烈的跳動一下。這與他當初在幽州井底的血箭分壇時不同,他當時在對陣趙魁的時候,渾身上下只有一種緊張的情緒。
在當時,他不確定自己究竟都不能親手斬殺趙魁,在與他廝殺的時候,可謂是步步為營,每一次出手都幾乎要考慮到趙魁的後三手應對,精神極度緊繃。這讓他回憶起了自己小時候,在與皇宮大內那位著名國手,手談對弈時的情景。
然而,這一次卻有些不同。即便心口的心臟依舊在狂跳不止,可孫駱涯知道,自己的心之所以會躁動不已,那是因為出於他個人本身,對這場雪夜獵殺充滿了期待。心臟「砰砰」地跳動著,孫駱涯渾然感覺不到一絲的緊張,相反,他還莫名的亢奮。
一開始,他聽孫希平說要狩獵的時候,還以為在山中狩獵一些為冬眠而夜出尋食做準備的山兔。可一直跟他下山,來到山腳下的時候,當時心裡就已經有些異樣的感覺了。一直到徐羅英的出現,後來他的女兒又遭人欺辱。孫駱涯實在是忍無可忍,這才不顧孫希平的阻攔,挺身而出。
他孫駱涯可不管孫希平說的狩獵,是獵獸,還是獵人;也不管這一路上,孫希平跟他說了好些狩獵時需要注意的經驗常識。
他孫駱涯只在意,世上若遇不平事,怎麼辦?
風雪中,孫駱涯下意識瞥了眼垂放在腰間的雙手。
世上若遇不平事,你孫希平不管,我管!
「斬。」
孫駱涯心中默念,右手已掐劍訣,手腕抖轉之際,就見一道凌冽的劍罡呼嘯而出。
真氣匯聚的劍罡,所過之處,風雪皆斬。
「有殺
第六十七章 大雪夜,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