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未來》電影大獲成功,一晚上有關於該電影的話題衝上熱搜,看過電影的觀眾急切想要知道幾個問題:
伍千里真的在1951存在過嗎?還是一個大學生做的幻夢?
因為在電影的一開頭,提到過伍千里的老家有一個抗美援朝回來的老兵,伍千里說不定就是把他的人生經歷拿來在夢裡面再創作,而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去過1951。
答案是存在過的。
因為電影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後一個觀點,卻有許多證據證明前一個。電影的開頭,伍千里在鐵原看到了自己的埋葬地,電影的結束,伍千里以一個列兵的身份,接回了自己幾十年前的戰友儘管伍千里做了個夢的解釋也能強行說得通,但它會讓電影的此類鏡頭變得毫無用處。
因此,伍千里確實是穿越了。方沂不會拍廢鏡頭。
這種直接通過電影本身來找證據的判定方法能推及到其他電影:《無人區》拍攝了兩個截然相反的結局,為什麼一般認為黑深殘的結局符合導演原意,因為《無人區》的開始於「一隻被販賣的鷹隼」,而在電影拍攝當年該時期,邊境某省確實在舉辦貿易博覽會,而電影買賣鷹隼的幾個配角,說的確實是當地方言。
《讓子彈飛》最後火車上是不是黃老爺復活了?是的,因為花絮裡面有劇照。
另一個爭論的問題是,伍千里穿越回來的信物是什麼?
是手機,還是祭奠用的鮮花,還是時間用光後的自動讀檔各路大神紛紛出來分享自己的觀點,就像是《盜夢空間》柯布的信物一樣,它成為一段時間內電影炒作的話題,眾多公眾人物都出來蹭熱度。
《鏗鏘三人行》的幾個主持人討論出了個答案,轉發《我來自未來》的電影宣傳物料,「是手機!因為伍千里一開始沒有信號,而最後卻突然信號滿格,這不是證據是什麼?」
劉天仙的老閨蜜蔣文麗也發圍脖:「可能是伍千里用於身份識別的小布,那個東西出現的時候,伍千里就活在了1951,那東西消失的時候,伍千里就回到了今天。」
唯一的女角色宋佚在電影上映兩周後,於杭城的路演中說了自己的理解:「是那一束花,就像是一種錨定物一樣,正因為伍千里買了那一束花,他才有機會從過去回來,他是自己拯救了自己,這樣符合電影的設定,伍千里的回家路是自己給的。」
媒體想要拿到方沂的標準答案,但方沂說:「你們說的都對。」
最後一個問題是談子為活下來了嗎?
電影裡面沒有給出談子為回國後的人生經歷,但一開頭伍千里在烈士陵墓裡面,並沒有看到談子為的名字,這有可能是電影含蓄的暗示——他活著的。
方沂的好師兄姜紋看過電影後,覺得拍的還是太符合觀眾期待了:「我理解這是個需要票房的大製作片,商業片,如果伍千里回到未來發現談子為早些年就去世了,或者賣他花的人就是談子為,是不是也挺有意思」
姜紋的話被一頓反駁,但他無所謂。
談子為活著嗎?
這個問題方沂自己也想知道。
301院組織醫護、病患群體包場放了一場特殊的電影,其中一些觀眾正是多年前奮戰在抗美援朝一線並活下來的老兵,這些年他們謝絕大部分採訪和取材邀請,極力不想回憶當年,以免引起情緒劇烈波動。
但《我來自未來》這樣規模的電影,還是得到了綠燈,被允許放映。
電影放映的時候,方沂在南方路演,劇組派了飾演女衛生員的宋佚出席。放映結束後,宋佚提到有個真名叫談子為的人,看完了一整場電影,最後還朝宋佚打招呼。
「感覺他們挺精神的,一點兒也看不出那年紀,有時候忽然瞪大眼睛,會嚇你一跳。」宋佚再見到方沂時說。
方沂問:「你說的是那個叫談子為的?」
「對,挺精神,他居然認得我。不過,這個談子為不是電影裡面的談子為,只是撞了名字。」
宋佚並不知道方沂拍電影的靈感是什麼,也不知道之前的這一段故事。
方沂欲言又止,還是道:「我聽說談子為有老年痴呆。」
第六百零四章 20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