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虹正在剪片室。
幹什麼呢?
調色。
這片存在前生今世,要不斷的插敘倒敘,跳來跳去;為了讓觀眾好區分,知道到了什麼時間線,俞非虹的做法是調色。
上輩子,就弄一層柔光濾鏡,這輩子, 就是黑壓壓的;俞的這種做法是很通用的做法,但很適合片子的受眾,所以方沂沒去改。
國師拍的《英雄》,也有各種倒敘和插敘,不同的時間線;然而,國師用的是不同美術風格, 包括出場人物的服裝和周遭的景色都有明顯差異,好區分, 又不落俗套。
方沂在門口敲門,窗戶上看到俞非虹有些不耐煩的臉,但看到是方沂,俞非虹楞了下,「進來說,你找我什麼事情?」
「我想改一段戲。」
方沂直說了。
俞非虹讓他就近坐下,「先前的於容光也在說這個事情,他是聽你意見來的吧。」
方沂點頭承認了。
「為什麼不直接來呢?我們只是藝術上交流,又不是要做什麼,你害怕見我?」
方沂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但俞非虹一直急切的看他,他只能找個理由,「改戲畢竟是導演才能有的權利,我擔心提出來你對我有意見。」
俞飛鴻笑說,「我怎麼會對你有意見, 你把我當做是小玉,而你是阿九, 我知道你在使心思讓電影變好, 更符合這段劇裡面的感情, 我想,你也是為了彌補現實里的遺憾,方沂,那天之後我就能夠理解你。」
方沂傻眼了。
但他這表情,在俞非虹看起來像是被看破了後的慌張。
俞非虹感慨,「其實我想,我們就像是電影裡面一樣,都不能有結果,只能寄託於上一世,在電影裡去彌補。所以不僅僅是你在讓劇情變得圓滿,我也在這樣,我和你是站一起的。」
方沂微張著嘴,眨了眨眼睛。
俞非虹靠近他,動情的道,「你是要把電影改成和尚對小玉一見鍾情嗎,讓他們的感情沒有一點點的瑕疵,是純粹的自發的喜歡。我真的能理解你為什麼要這樣想, 難怪你年紀輕輕, 卻演的那麼好。」
她說, 「你實在是太入戲了, 要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讓我也很感動。我會改了這段戲的,把它當做你我的秘密,大家都以為一開始就是這樣,其實只有我們知道,是因為我們在努力。」
「就算是現實里諸多不可能,但電影裡是可能的。」
方沂出了剪片室,整個人都是蒙的。
他之前沒接觸過女文青,柳蜜有文青傾向,喜歡發一些矯情話,自以為是,但俞非虹這位更是重量級。
——於容光竟然還在走廊站著,而且還沒換戲服。
方沂走上去,「於二爺,還等著誰呢?」
「等你。」
「等我幹什麼?」
於容光看了看表,「剪片室一般只有導演、製片人等才能進去,我們電影有這資格的只有俞導,你進去和她獨處,我擔心發生什麼事情。她現在拍戲太辛苦,容易從其他地方找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能發生什麼事情?」
於容光看了看表,「二十分鐘,應該是不能發生什麼的。你打戲那麼強,身體素質不至於此。」
「於監製?」
「不好意思,那什麼,我想起來我還有衣服要換」
————
馬戲一般是古裝劇裡面最麻煩的戲份之一。
以至於呢,現在有那種機器,像是孩子玩的投幣搖搖車,讓演員上去坐著,只拍抖動的上半身,「駕!」
「駕!」
再接上一段馬腿飛奔的鏡頭,最多呢,給一個替身騎馬的背影,就表達那意思了。
方沂和劉天仙不一樣,他倆都會騎馬,而且都是苦練了的,自然要在片中表現出來。
兩人各自上去拍了段馬戲。
劉天仙本來要教方沂,結果被方沂指導了一番,她很不服氣:「方沂,你為什麼這也能知道啊,到底是哪裡學的。」
方沂問她,
第一百七十四章 打算造直升飛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