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p>十點半。
樓下門響,吳則卿回來了。
張燁對樓下道:「老吳,買好了?」
「嗯,今兒菜市場人多,排了半天隊。」放下手裡的菜,吳則卿上樓了,走到書房,「幹嘛呢?」
張燁笑道:「沒事幹,下會兒棋。」
吳則卿鼻子動了動,「抽菸了?」
張燁不太好意思道:「嗨,注意力一集中就愛抽菸,我剛才開窗戶放味兒了。」他趕緊拿手抹了抹桌子上零星散落的一點菸灰。
「沒事。」吳則卿說道:「回頭我給你買個菸灰缸。」
張燁忙道:「不用不用,不抽了,我都準備戒了。」
吳則卿找了個小碟子給他,「先拿這個彈菸灰。」
「噯,謝啦。」張燁道:「還是我家老吳好。」
吳則卿微笑,「你也少抽點,對身體沒好處。」
張燁道:「得嘞,記住了,你的話我都聽。」
吳則卿呵呵一笑,「你接著玩吧,我做飯去了,一會兒飯好了我叫你。」
……
另一邊。
老吳父母家。
四合院門前突然停了一輛商務車,門一開,一個二十多歲黝黑黝黑的年輕人就提著一個不知從哪找來的木頭棍子嗷嗷叫著第一個衝下車,跑進了四合院,後面還跟著兩三個男女,也跟著往裡跑。
「老師!師母!我來了!出什麼事了?家裡出什麼事了?」
「胡亮,你拿棍子幹嘛!」裡面唯一的女孩兒慌忙道。
幾人里歲數最大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大聲道:「先問問什麼事,小胡,別衝動,問清楚再說!」
幾人進了院子。
李琴琴聞聲迎了出來,嚇一跳,「小胡,你這是哪一出啊?」
胡亮急道:「師母,出什麼事了啊?」
李琴琴哭笑不得,「你把棍子先扔了,看得我眼暈,一個現在正當紅的世界頂尖棋手,你看你這樣子。」
「噯噯噯。」胡亮立即丟了棍子。
歲數最小的田偉偉撓頭,「師母,亮哥也是著急啊,老師一個電話叫我們來,我們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李琴琴撇嘴,「他能出什麼大事啊。」
陳瑛道:「到底怎麼啦師母?」
李琴琴笑道:「你們老師輸棋了唄。」
「啊?」
「這就事啊?」
「老師不是總輸棋嗎?」
這時,吳長河從北房大步走出來,吹鬍子瞪眼地看著一幫徒弟,「誰總輸棋啊?誰啊?平常輸給你們,我那是在指導你們,是我沒認真,懂不懂?你們一個個的還差得遠呢,一點也不知道謙虛!」
陳瑛嬉笑道:「對,老師最厲害了。」
歲數稍大的徐晗道:「您就為這事兒叫我們來啊?下周還有比賽呢,陳瑛打韓國的朴再河八段,我打日本的信二七段,都是硬茬兒啊。」
吳長河橫了他一眼,「就你話多,就你事兒多,一個小小的國際賽至於嗎?今天讓你們來,就是給你們找了一個對手!都跟我來!」帶著一幫徒弟進了屋裡,他一指電腦屏幕,「看見沒有?就是這人,給我虐他!給我往死里虐他!」
幾人一看。
「ye?」
「這誰啊?」
「匿名?」
「職業棋手在這裡沒有幾個匿名的吧?」
「以前沒聽過這號人啊?」
「師母,這人誰啊?」
李琴琴剛要說話,「他啊,他是……」
吳長河打斷道:「你們別管他是誰了,反正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就是外行,根本就不是職業棋手,沒有受過專業訓練,你們就當他是個陪練,給我虐!虐到他哭了為止!虐到他以後提起圍棋就渾身發抖為止!」
汗。
這得多大的仇啊這!
幾個徒弟們一汗,面面相覷。
李琴琴咂嘴,「人家小張招你惹你了?」
吳長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