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哪有這樣的兒子。」
梁美娟搖了搖頭說道:「一點都不想讓父母參與他的生活。」
「太后,主要是那個發布會不太重要,撐死了也就幾個億的生意而已。」
陳漢升坐過去哄著親媽:「等我大學畢業穿學士服的時候,咱們一家三口再好好拍照留念,別看我這人不太正經,其實心裡門清的很,生活永遠大於生意,大學畢業是生活,幾個億那只是生意啊,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去去去······煩人!」
梁美娟不想搭理陳漢升,整天一大堆歪道理,可是你要稍不留神,還真能被他忽悠住了。
沒過多久財務經理就拿著一大堆合同文件過來,一邊解釋一邊請蕭容魚簽字,四位父母都比較謹慎,還要翻來覆去的多看幾遍。
陳漢升撇撇嘴,他們是不是忘記了蕭容魚的專業了,合同有沒有問題和漏洞,她心裡能沒數嗎?
另外,這種大樓盤一般不會故意損害消費者利益,就好像果殼手機隨便組裝都能賣到錢,不過為了以後的市場口碑,仍然用心設計外觀,花錢進口攝像頭,還把做mp4的經驗應用到手機上。
手續簽訂完畢,陳漢升先付了50%的房款,這就相當於定金,也順便拿到了裝修的權利;等到可以正式過戶的時候,那時再支付45%;最後拿到房產本以後,才補上最後的尾款。
所有手續辦理完畢以後,已經傍晚五點多了,太陽光線也沒有那麼熾烈,晚霞好像是紅日跌碎在地平線上,濺起的一抹抹紅雲,小區中心的噴泉汩汩翻滾著浪花,一層一層的蕩漾著波紋漣漪。
「奇怪了。」
呂玉清眯眼打量一會:「我感覺傍晚的建鄴好像更漂亮了。」
蕭宏偉「哈哈」大笑:「不是建鄴更漂亮了,而是房子定下來以後,你對建鄴有歸屬感了。」
其他人都表示贊同,中國人對房子和土地天生就有一種根深蒂固的依賴,這種依賴是刻在骨子裡的,呂玉清那麼有錢,她都會覺得此時的建鄴比中午更美呢。
這個點也沒必要再趕回港城了,否則又要開夜車,晚上蕭宏偉和呂玉清做東請大家吃了一頓,就當是感謝高雯等人的陪同。
吃完晚飯,陳漢升在新街口附近的酒店開了三間豪華雙人房,老陳兩口子一間,呂玉清帶小魚一間,蕭宏偉單獨一間。
陳漢升也沒好意思問「老丈人」要不要去洗浴中心按個腳,徑直帶著王梓博回電子廠了。
「小陳。」
只剩自己和死黨兩個人的時候,王梓博也沒有藏著掖著:「剛才邊詩詩問我了,為什麼看房時情緒不太高。」
「嗯。」
陳漢升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
「我真覺得瞞不住了。」
王梓博認真的說道:「還有你們家和小魚兒她家都這樣的關係了,一旦爆發修羅場,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什麼意思?」
陳漢升瞅了一眼發小:「你是勸說我放棄沈幼楚,一心一意和蕭容魚在一起嗎?」
「我是有這樣的想法。」
王梓博口氣也很硬:「不過我對沈幼楚沒有一點偏見,我只是站在你的角度去考慮的!」
「知道了。」
對於這種好心的廢話,陳漢升都懶得回復。
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搭理,半響後王梓博「吧嗒吧嗒」點上煙,又把火機遞給了陳漢升。
陳漢升也默默的抽著,順便打開一點車窗。
11月份的晚風已經有些冷意,江陵大學城裡的車輛也越來越少,仿佛有那麼一絲落寞和孤寂。
「梓博。」
陳漢升突然長嘆一口氣:「其實我現在的心境,已經是躺平任草了,因為手機上市以後,我的身家會在短時間內翻倍暴漲,那時蕭容魚走了也好,沈幼楚走了也好,我都有足夠的耐心和自信,或者說是臉皮和手段,重新把她們追回來。」
「你在開玩笑嗎?」
王梓博說話不小心打到了嘴角的香菸,火星隨著菸灰緩緩飄在衣服上,他也是不管不顧:「蕭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