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理由也是算冠冕堂皇,進開封府陳署的理由是:要抓的人比較複雜,而開封縣和那些人過於熟絡,容易產生裙帶。事關命案的嫌疑人容易生事,不宜委託開封縣行動。
通常古代的狠人們是非常難抓的,差人兵器裝備和氣勢都不占據優勢。很容易導致這些狠人二次傷害後跑路,若真的出現這種么蛾子,而張子文作為見證,林攄又沒批,那就容易成為背鍋的人。
於是只要說得出邏輯來,這種授權容易拿到……
諸事辦妥後,回到別院是晚間了。
四九很有耐心的拿一罐蜂蜜餵小寶吃。
事實上這是張子文吩咐的,這是減肥的東西。小寶很喜歡這東西,一邊吃一邊就顯得很煩躁,但凡誰接近它都噴兩句虎豹雷音。它認為這罐蜂蜜是它的東西,別人是來搶食的。
張子文過來老實不客氣的挖了些蜜吃了,小寶就撲在地上悶悶不樂了。
管它高興還是不高興呢,張子文在躺椅上坐下來,一搖一搖的道:「我這是在對你教育,不要忘記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當有能力時,很容易就伸手拿走別人的東西。於是你要少吹牛逼多練武,倘若將來我不能照顧你的時候才能生存下去。身為一隻貓,你軍糧都能被老鼠搶了,你還覺得世界安穩啊?」
也不知道這貓聽懂了沒有。不過它的確愛動了,譬如現在,它鬱悶歸鬱悶,卻追逐一隻蝴蝶,老想抓住,卻老抓不到,追來追去,它竟然已經相對敏捷的去到了樹尖上了。
並且是身負大約它一半體重的沙包。
「那顆乃是老爺心愛的古樹,還不趕緊下來,你那麼胖,若把樹尖弄斷了便打斷狗腿扔出去。」
富安小妹的聲音又傳來了。
小寶覺得她簡直是個強盜,作為貓,在家裡爬一下樹也能被人威脅打斷貓的狗腿……
「末將劉光世,參見公子!」
比預計的更早了兩日,次日晚間一個體格健壯、風塵僕僕的年輕人進來別院以軍禮跪在了地上。
張子文倒真沒想到,此番陶節夫派來的敢死隊乃是這人帶隊?
劉光世又道:「卑職父親乃是保安軍都統制劉延慶。」
張子文微微點頭:「我知道你父親是誰,不用刻意介紹這些。」
說起來這傢伙和他父親一樣,總體是個滑頭,比較有鑽營的心思。
不過能力真有些。到這個年景,劉延慶基本算是半廢狀態了,不過這小子比張子文也大不了幾歲,處於思維單純初生牛犢、容易熱血的年紀段,也算是實實在在戰場出生的將門子弟,又攜帶家學似的鑽營心思,這種情況下只要出師有名再是貴人提攜,這類人辦起事來應該是敢沖敢打的。
一般要到過了而立之年心思才比較多,且隨著地位提高,得失和功利心越來越重,才容易出現他將來在抗金戰役中那些滑頭么蛾子。
鑽營心思並非在所有時候都是副作用,處於年輕熱血階段、地位又不高時,這種人相對最有執行力。
至於將來怎麼駕馭這類人就真是一門比較大的政治學問了。棒槌李自成因這類人而戰力爆表,也因不會駕馭這些膨脹的人而撲街。關於駕馭這類人,李二最是王道,朱八八最是霸氣。
岳韓張劉等中興四大將中,劉光世這混混理應是排不進去的,能和岳飛等人放在一起並稱的是劉仲武大將軍那小兒子劉琦。可惜劉琦現在是個小屁孩,剛脫離開襠褲狀態的那種。
「終於來了,快快請起。」
張子文頗為高興。比徐寧預計的提前兩日到達,這就是他的執行力和鑽營心思導致的。
否則這類事沒有定數,若換富安的尿性,他會晚兩日到達。
張子文比較溫雅的格調讓劉光世有些受寵若驚。
坐下來,富安小妹也抬來了茶。
劉光世不怕燙,渴不可耐的一口喝光了,一抹嘴巴道:「軍伍粗人習慣了,公子莫要笑話。只不知此番召見入京要辦理何等差事?」
「打仗。」張子文道。
「額這!」
劉光世有些懵逼,在京城打仗這尼瑪是不是有點……但他也知道張子文敢這麼說,必然有原因的。
「關於張懷素和張小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