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朱家大宅。
家族會議老老少少的圍了一大堆人,好不熱鬧。
「二老爺,此番進貢皇城的花草被打回了。」
「哼!就是吳清璇和張子文朋比為奸,蠱惑聖心。京城方面有消息,現在皇帝滿門心思就放在什麼狗屁的皇家聯賽項目上,以及關於千葉牡丹的培育上,甚至說,皇帝有意把千葉牡丹定為國花!奇技淫巧。」
之所以導致朱家火氣這麼大,乃是因為自古蘇杭地區都是園藝花卉的排頭兵,尤其朱家的大老爺朱沖更有綽號「花園子」,在蘇杭地區都算是此道中的泰斗。
作為蔡京系的人,本地大豪商,正當要藉助今上喜好此道的由頭,說好了明年組建應俸局,以後專職給宮裡採辦花草園藝。卻是誰想到蔡家後院起火,在這事上和蔡京打對台的就是蔡京長子、龍圖閣學士蔡攸。
小小蔡此反骨仔聯合了異軍突起張子文、花卉東京流派第一人吳清璇,弄出了個什麼污糟貓千葉牡丹去蠱惑聖心。
這雖擺明了真是蠱惑聖心,卻沒人敢喊出清君側的旗號。因為對方是蔡攸,吳清璇,張子文等三個當世最大紈絝。
最詭異的是在這問題上蔡京第一個縮頭了,有坊間傳言說「張蔡二賊願意深遠的會面」後,跟著,京里來信說應俸局的設立無限期擱置,取而代之的皇家海事局卻是被人移花接木,許給了那個像是非常不好惹,敢在京城近乎兵變性質絞殺異端的張子文。
「二老爺,這樣下去怕是不行。現在誰也不知道海事局是個什麼怪胎,張子文那樣的魔頭進蘇州後,不知會帶來東南地區的什麼變故?」
「他畢竟太年輕,暫時應該影響不到我等利益,海軍只是縣級行政區,從學士院審議的第一版《海軍條例》看,不具備任何對內權限,無財無權,甚至連駐地官署都沒有配備。我就不信,海事局要想在這地區混的好能不看朱家臉色?」
「說這麼說,理是這理。但你得看他是誰,這個不良子弟劣跡太多,也畢竟有軍隊在手,我總有預感他不是來請客吃飯的。恐怕這裡要變多雨季節。」
「小女子我孤身前往一次,必叫他虎文拜倒於石榴裙下。」號稱朱家石榴姐的一個美女起身傲然道。
「五妹你拉倒吧,他在東京混跡,見慣了吳清璇李清照級別的人,沒對比你是能看的,有這兩人對比,你覺得你能看?」
「客觀的說,不要太長他人志氣,我朱家是蔡相公的人。他虎文有兵權,說的我朱家沒有似的。」
家族會議很亂,自來討論不出什麼來,否則還要家主幹嘛。
現在就等著朱沖老爺以及朱勔少爺回來了,想必虎文帶海軍進蘇州的時候,他們也該帶兵進杭州了……
張子文和李曉蘭自中秋之夜小聚後,進入了一種詭異節奏。
自此而後順河而下直至蘇州,兩人甚至沒照面過,像是故意都因沒話說而避開對方。
終於是靠岸了。
進蘇州時已經相對較冷,四九幫張子文緊緊披風,踩著過板上了岸。
離開前回身一望,李曉蘭沒下船,正神色古怪的遠看著張子文,「公子自去便可,曉蘭要主持下貨。」
「保重。」
「你也是。」
……
順著南門入。
形勢和電視裡差不多,有群百姓聚集在城門區域,附近貼了許多文告,有通緝令,還有各種各樣的政令什麼的。
寫的東西很隱晦難懂,於是又有些秀才在搖頭晃腦的給大家解釋。
「什麼!崑山礦區正式關閉?」
一個農民最終弄懂了最新的一分文告後,不禁焦急了起來,「這可如何是好,我本家兄弟就在那邊逃生活,這下怕是一大群人都要餓肚子,今冬可怎麼過。」
「還能怎麼過,反正每年冬天過後,熟悉的面孔總會少些。崑山廢了,越靠海越沒飯吃,也沒去處。」
「沒去處也得扛著,這其中一份文告說了,現在已是秋收過後,依律進入半封閉狀態,禁止無理由多人聚集,禁止無理由舉家移動。」那秀才解釋道。
「這不合理。」
「合理的。」秀才道,「因為這個時節,是唯一的一個大家手裡有糧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