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明的話語像是隆冬臘月的刺骨寒風,直接寒入了太白星君的心底。
九百年前的那一幕,是太白星君心底最深的黑暗,但是眼前人怎麼會知道?
太白星君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情,他將這段回憶都沉入了自己的記憶深處的湖底,便是「天庭」的人也絕對沒有人知道。
可是眼前的人卻如數家珍,像是對他有著恐怖的了解。
「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斷泛起滾燙的氣體的岩漿湖泊之上,太白星君牧子野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
他其實對於文徵明的了解不多,只是通過火德星君在祖星的間諜知曉人間出了一位天賦極高的修道者。
只不過今天他才見到真人。
此時他能夠感覺的只有神秘,眼前的人像是披著一層神秘至極的面紗。
「我是怎麼知道的重要的嗎?」
文徵明站在古老的青銅棺之上,笑著看著眼前太白星君道。
「再說你如果真的是『天庭』的真正擁躉,那麼太白古星之上的傳承就不會隱藏這麼多年。」
太白古星之上的傳承?
他連這個都知道?
太白星君牧子野古老的神祇服飾隨風而起,周身炁體運轉到了極致,似乎隨時都要出手一般。
太白古星之上的傳承,可以說是太白星君牧子野最大的秘密。
青蓮劍仙李太白留在那裡的傳承和劍氣,是他唯一能夠暗算天庭之主的機會。
這是絕對沒有人知道的秘密。
「你究竟是誰?」
太白星君牧子野的聲音變得異常嚴肅起來,他腳下的滾燙岩漿也隨之波動起來,像是某種即將爆發的前兆。
「這些事情,我從未跟人說過。」
太白星君牧子野有著一種被人扒光的感覺,似乎自己的所有秘密,哪怕是人生都在眼前人的注視之下。
這種感覺讓人恐懼、惶恐與不安。
文徵明沒有回答太白星君牧子野的問題,只是伸手做了一個「請君抉擇」手勢道:
「現在你可以選擇反叛『天庭』,亦或者繼續做『天庭』忠實的擁躉。」
說到這裡文徵明頓了頓道:「不過我需要提醒你,我不像是那幾位殺你的朋友那樣還需要費力,我殺你只需要一瞬間。」
話音未盡,太白星君牧子野動了。
赤紅色的岩漿湖泊之上,忽然掀起了驚天巨瀾,岩漿沖天而起。
隨即一道清冷如月,卻鋒銳無匹的劍光劃破那掀起的岩漿,朝著文徵明刺了過來。
這一劍遠遠超出了剛剛太白星君牧子野體現出來的實力,劍氣鋒銳甚至媲美第五步的修士。
這是當年李太白的劍法,當年李白起字太白,可不是隨意而取。
太白古星就是他修道之地。
恐怖的劍氣一瞬間突破2000倍音速,空虛都隱隱被撕裂,劍氣沖天而起,將無盡岩漿裹挾。
太白為金,主鋒銳之氣,太白星君將自己對於鋒銳之金的領悟也全部灌入了其中。
「轟!」
像是虛空炸裂,劍光剎那之間就到了文徵明的身前。
可無上劍氣,在進入了文徵明身前五丈距離之後,就像是刺入了一片泥濘的沼澤,時空在這裡似乎凝結。
劍氣一點點的變慢,岩漿也一點點的停頓。
文徵明伸出手撥開了滾燙的岩漿,岩漿瞬間凝固化為了石塊落回了岩漿湖泊之中。
隨即文徵明食指與中指相扣,輕輕一彈,鋒銳劍氣瞬間崩碎於無形,像是被風吹散了的雪花,脆弱無力。
「不錯的劍法,可惜少了當年李太白的隨性與灑脫,威力也差了太多。」
震散了那劍氣之後,文徵明不緊不慢地評價道。
「但緊緊憑藉這劍氣,你的潛伏毫無意義。」
文徵明的話語狠狠砸在了太白星君牧子野的心頭。
難道真的毫無意義?
太白星君看向眼前的黑衣人,眼前的黑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