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心裡在滴血,一片鮮血淋漓。
子車無奇抱著東方,忽然低聲說:「我不想讓你再離開了。」
東方沒說話,不過也沒掙扎,就讓他抱著了。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東方感覺子車無奇沒了動靜,只是抱著自己,都懷疑他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不要緊,要緊的是……東方覺得自己這個姿/勢實在是太難拿了,老腰都要折了,子車無奇還抱得那麼緊,根本沒辦法調整。
東方忍了又忍,實在受/不/了/了,小聲說:「喂,你睡著了嗎?」
&叫師叔。」子車無奇說。
東方一聽,子車無奇聲音清晰的很,絕對不是要睡著的樣子。
東方說:「滾,占我便宜,不叫,你放手別抱那麼緊,我要勒死了。」
子車無奇倒是很聽話,立刻就鬆手了,不過將東方板了過來,讓他面朝自己。
子車無奇說:「那你抱著我也行。」
東方:「……」
東方實在受不了子車無奇一臉正經的講冷笑話了,乾脆躺平了,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子車無奇也不鬧他了,不過伸過手來,握住了東方放在身邊的手,兩個人一下子就十指相扣了。
十指相扣,東方感覺這樣反而更羞恥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他也沒有反/抗,閉著眼睛就做了鴕鳥。
雖然東方之前睡過覺了,不過還是很快就睡著了。畢竟他之前可是花了大力氣與子車無奇做了激烈的運/動,真是又耗神又耗費體力。
子車無奇瞧東方睡熟了,才翻了個身,然後將東方輕輕的摟進懷裡抱著。
日暮出了東方的房間,忍不住嘆了口氣,回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蟬蛻的時候,那真是苦/不/堪/言。不過因為時間太久遠了,他甚至對那種感覺已經模糊了。
日暮本想要回房間休息的,不過又想了想,還是準備回到除惡大/會去,生怕夷玉和唐風居有什麼事情應付不來的。
他出了院子,快步往前走,因為現在還在開除惡大/會,整個馮家的人,不管是賓客還是弟/子,都在大/會那裡,馮家其他的地方就顯得有些冷冷清清的了。
日暮往前走,突然就看到右邊一處亭子裡有個人影,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不遠處有個亭子,當然還有水。這地方是早些時候馮九帶他們參觀過的,水就是從後山流下來的那一條,水邊建著亭台樓閣,雖然是夜間有些看不清楚,但是仍然考究漂亮。
日暮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他的腳步很輕,幾乎和鬼魅沒什麼區別。等他走得近了,那個亭中的黑影並沒有察覺。
日暮定眼一瞧,那亭中的黑影竟然有幾分熟悉,正是早些時候帶著他們參觀的馮九了。
馮九身材高大,樣貌長得忠厚老實,雖然沒有子車無奇那樣讓人驚嘆不止的容貌,不過也算是高大帥氣的類型了。
馮九此時就站在亭子裡,石桌上擺著一壺酒,他手中拿著一隻空酒杯,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此時的馮九板著臉色,看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表情嚴肅,幾乎一點也沒有什麼憨厚的樣子了,反而讓人瞧著有些威嚴可怕。
馮九站了不知道多久,夜風將他的頭髮吹得有些亂,不過他並不在意。
過了一會兒,日暮都要懷疑馮九是不是中邪了。馮九終於動了,伸手將酒壺拿了起來,倒進酒杯中,卻並不喝下,而是將酒杯中的酒水灑在了地上。
日暮一瞧,馮九這是在祭拜?
馮九一連倒了三杯酒,然後將三杯酒全都灑在了地上,這才拿起了酒壺和酒杯,似乎準備離開了。
日暮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馮九回身就看到了日暮,似乎有些吃驚。
馮九趕忙說:「啊,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裡?嚇了我一跳。」
馮九一開口,又是那種忠厚老實的感覺了,似乎真是嚇了一跳,還憨笑了兩聲。
日暮說:「你這是在做什麼?」
馮九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壺和酒杯,說:「我在祭拜我的兄長。」
果然是在祭拜。
馮九舉了舉手中的酒壺,說:「這可是好酒,我的大哥喜歡喝酒,就好這一口。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