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方豫沒有就目標市場和公司目標規模的話題和汪小雅做更多的討論。
聊著聊著,兩人的話題就聊到了孫陽身上。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把郵件發給馬達?反而發給他那個小三?」汪小雅皺眉問道。
因個人際遇的原因,汪小雅對小三這種生物很不感冒。
剛剛方豫大概跟她說了一下是如何對付孫陽的,汪小雅聽得津津有味,絲毫沒有感覺方豫這樣做有什麼不對,是不是下手太黑。
只是對他發郵件給柴玲這件事不理解而已。
無論男女,只要真心喜歡上一個人,都會把對方的所作所為正當化合理化。
即使腹黑手狠,在對方眼中也能自動被優化成殺伐果決。
方豫嘿了一聲:「孫陽是馬達的小弟,這麼多年一直跟著他這個老闆。馬達這個人呢,外面都傳說他對手下很講義氣。」
「不管是真講義氣還是作秀,既然外界有這種評價,就說明馬達願意給別人這種印象。」
「所以,如果直接把這件事捅給馬達。馬達大概率就是把孫陽叫過來臭罵一通,把事情說的很嚴重,最後呢,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到時候,我估計也就是讓孫陽把錢退了,說不定連孫陽的位置都不會動,以顯示他對手下人有多好。」
「但發給柴玲可就不一樣了,以前就聽孫陽在辦公室里私下罵過柴玲,兩人私交肯定不怎麼好。有幾次柴玲還專門組織過對喜悅城店的各種檢查,每次孫陽臉色都很差。」
「再稍稍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柴玲非常討厭孫陽。她拿到孫陽的把柄,肯定要把這東西的作用用盡。把東西給她,遠遠比直接交給馬達用處更大。」
「而且,我在郵件裡帶了一句超越目前稅務籌劃的事情,柴玲是管財務的,肯定比馬達要敏感的多。」
汪小雅恍然大悟:「所以你給那個張岳亭發郵件,舉報超越稅務籌劃?」
方豫擺擺手,正色道:「那當然不可能,那樣就有點太過了。得罪我的是孫陽,我就是為了把他弄進去,又不是要把超越整垮,怎麼可能去舉報?」
「再說了,稅務籌劃是正規行業,哪怕是官賦司,都要針對具體案例才能判定是不是偷金幣。」
「我一個學生,又怎麼判定一家企業的稅務籌劃是不是違法?」
說罷,方豫嘿嘿一笑:「我只是用國立大二學生和超越兼職教練的身份,向一個官賦司的老前輩老學長請教一些稅務籌劃上的問題,以完成自己的某篇作業論文,最多就是在其中虛擬了一些案例,這又有什麼問題?」
「至於張岳亭和馬達關係好不好的問題,只需要看看超越官網,他們的那些慶典活動來了哪些人?哪些人是每次都到?哪些八竿子打不著的活動都有的,就不可能關係不好。」
「只要張岳亭打馬達就不敢所以」
汪小雅雙手托腮看著方豫,眼神都在拉絲。
她覺得自己已經壞掉了。
防沉迷系統壞掉了。
方豫說的什麼,根本不重要,只要這樣靜靜地看著這個比自己年輕了八歲的青年,汪小雅就覺得開心。
好像永遠都看不夠。
汪小雅承認,最初和方豫的苟合,完全源自肢體接觸下的荷爾蒙衝動。
俗話說,色心動了。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小男生似乎在她的生命中越來越重要。
汪小雅是典型的高嶺之花,從中學起喜歡她的男生可能就要按年級來算。可真敢擺明了追她的,一直到大學,一共也不超過十個。
對這些人,她也沒動過心。
曾經,她以為自己是愛高明凱的。但後來的經歷讓她發現,自己當初只不過是接受了家裡安排的這樁婚姻而已。
可是現在,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動心了。
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能感受到呼吸的溫熱。
每次方豫的手觸摸到她的肌膚,她都能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麼敏感。
她和高明凱結婚六年,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反應。
這應該就是
第32章 叫做愛如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