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婆娑聲息,高存義把王一博攙扶起來,此時此刻王一博的嘶喊聲卻似被做成那道活烤鵝掌一樣慘叫連連的大鵝一般,手骨開裂是不可避免的,後背撞上梧桐樹,卻也是重傷。
「哎呀我的爹爹咧,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這樣的慘叫,自然會引起各色閒雜人等。
「這還能走不,要不要打120啊?」
「長安,你知不知道咋回事?」
「被我打的。」
「這時候還瞎說話,你能打得過這黑瞎子一樣的傢伙?」
「我一腳就把他踢飛了。」
「那你咋不把他踢到東塘去咧,還顯得你腳力。」
「那太過分了。」
看熱鬧歸看熱鬧,眾老頭老太太幫著忙,和高存義一起把王一博送到小區外的車上,高存義坐上駕駛座還不忘記道謝,要沒人幫忙,他自己一個人還真難把王一博這樣的巨漢搬上車。
罪魁禍首的劉長安和周咚咚依然在梧桐樹下。
劉長安又躺下了,周咚咚繼續燒火,畢竟吃鵝才是今天的頭等大事,如果忙活了半天,沒有吃到鵝,周咚咚的孩生一定十分抑鬱。
「長安哥哥,我們會不會被警察抓起來啊?」周咚咚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在幼兒園裡打架都會被警察抓走。
「不會吧。」
「如果要抓我們的話,能不能等我們吃完大鵝再抓?」
「我也這麼希望。」
「是呢……」
「加柴啊,火小了。」
……
……
高存義把王一博送到了醫院,趕緊通知了蒲壽庚,等到蒲壽庚趕來的時候,已經是暮色蒼茫,王一博的手臂打好石膏,躺在了病床上,臉色發白。
高存義和醫院領導相熟,王一博單獨一個病房,寬敞而舒適,門口還擺放著靜雅鮮香的兩束花兒,頗為精緻,只是在這樣的地方,再怎麼豪奢的環境也沒有能安心享受。
高存義看到那天見過的女子也來了,她沒有馬上進病房,反而站在門口,細細看了看花束,然後拿著噴霧瓶朝著花朵上噴了些水霧,整理了一番。
高存義把今天的情況如實告知蒲壽庚。
「這怎麼可能?」蒲壽庚臉上陰雲氤氳,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要堅持和劉長安動手,這不是自取其辱嗎?王一博至少已經有自己七分本事了,再加上天賦異稟的強健和迅猛的反擊能力,哪能像小雞崽子一樣被人弄殘了?這要何等的力量?
「師父,我們不能打。」高存義神色慎重地對蒲壽庚說到,說出了自己早就想說的話,「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贏了理所當然,輸了聲敗名裂,一點好處也沒有。」
蒲壽庚壓抑住自己心中的不悅,這個高存義性子愚鈍,完全不會說話。
「你大師兄雖然只有我三成功力,但是這劉長安年紀輕輕,也算很了不得了。」蒲壽庚冷哼一聲,留意著身後的女子。
那女子走了過來,從高存義手中把ct照片拿了過來看看。
「三姑娘……」
被蒲壽庚喚做三姑娘的女子嘴角微翹,?放下了手中的照片,「成年人骨骼中的有機物和無機物的比例大概是3:7,彎曲強度為160mpa,剪切強度為54mpa,拉伸強度為150mpa,如果順著小梁走形,逆骨骼的應力方向使得手骨呈現互相疊加的槓桿作用力,假設三四骨掌作為支點,兩側應力,四倍疊加,那麼破壞一塊成年人手部骨頭需要400kg左右,也就是4000牛的樣子。」
高存義和蒲壽庚,包括躺在病床上已經清醒的王一博,都愣住了,大家雖然都讀了點書,但是這三姑娘說的,大家都聽不懂啊。
「果然是有血脈的傳承,不錯,也不知道是和哪個野女人生下來的種。」三姑娘冷笑一聲,轉頭看了一眼蒲壽庚,「你不用出手了,反正也打不贏。」
「這位……這位夫人,尊師尚未出手,你怎麼能這麼說?」高存義心知肚明這三姑娘說的是實話,但是咽不下這口氣。
蒲壽庚瞄了一眼高存義,心中煩躁,在她面前,有你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