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真損吶!
朱棣心中大恨,恨不得當場抽刀,捅死解縉。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解縉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全是陰謀算計。擺明了就是要挑撥離間,擺明了就是要給燕藩之中上眼藥。哪怕知道不會中計,但就是要故意的噁心你。
張玉之子在皇太孫身邊,不是什麼秘密。可是燕王麾下諸將,大多平日避而不談,可是此刻由解縉說出,眾人表情格外精彩。
朱棣暗怒,張玉既怒又驚。
解縉好似沒看見他們的表情,繼續開口笑道,「張輔統領還讓晚輩和您說,他在京城一切都好,您千萬不要惦記。」
說著,解縉的態度更為熱絡,笑道,「張大人有所不知,自從張輔統領歸於太孫殿下之後,殿下待他猶如心腹手足,衣之食之,噓寒問暖。香車寶馬,豪宅美人常常賞賜。對了,您還不知道吧!張統領現在已是皇太孫親軍副統領,官職雖然只有五品,可是前程無量!」
「須知,正統領乃是潁國公嫡次子,駙馬都尉傅忠之弟,傅讓。殿下親軍之中,皆是開國功勳子弟,都是萬歲欽點。張統領以外官之子,能統領東宮宿衛,如此恩遇實屬罕見!」
「晚輩在這裡恭喜張大人,將門虎子有太孫如此恩遇,張氏一飛沖天,指日可待!」
「我待你姥姥個爪兒!」
張玉看了眼朱棣的表情,恨不得當場把解縉掐死。可是面上還得笑著,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張家和燕王,當然不是隨便幾句話就能離間的,而是生死相依的血親。
可是如此大庭廣眾之下,這人滿嘴胡言亂語。燕王不信,別人也會說閒話。
「晚輩來時,張統領特囑咐晚輩,務必要把年禮送到!」解縉隨後掏出一張單子,「這裡有封信,晚輩念給張大人聽!」
「不必!」
張玉要出言阻止,可是解縉已經念出聲,「父親大人在上,不孝子叩首跪拜。一別半年有餘,不知父親大人是否安好,家中母親,兄弟等人安好?父在北,兒在南,自古忠孝不兩全。每每思之家人,父母生養之恩,兒遙望北方,痛徹心扉!」
「父親戎馬一生,兒不能侍奉於膝前,乃是不孝,兒之罪也。然太孫殿下,對兒恩深德重,兒臣無以為報,只能用其身盡忠盡力,不負父親教導,不負殿下殷望。」
「太孫殿下憐兒背井離鄉,思念親人。常言,若父親有意,可調父親入京,你我父子二人,可為同殿之臣。太孫又言,張家乃北地良將,若入京師,則必重用。」
「兒心中想,父親身上舊傷於北地,每到冬日傷口迸裂,痛徹難眠,不如進京好好調養。太孫仁德,必不會虧待父親!」
「遙望邊關,慈顏萬里。不孝兒叩首泣拜,唯望父母大人身體康健!」
「嘖嘖!」解縉讀完,嘆息一聲,「張大人,張統領純孝,令人唏噓。晚輩和張輔統領乃是至交,家中老父遠在江西,亦心有所戚。不如張大人也進京,一家團聚,豈不遠超現在骨肉分離.........」
張玉臉上神色變換,忽然一伸手,直接從解縉手裡搶過信,怒道,「這不是小畜生的筆跡!」
「是我寫的!」解縉笑道,「張統領口述,晚輩提筆!」
「小畜生又不是不會寫字,怎讓你代筆?」張玉怒道。
「這個.......潤色!」解縉笑道,「晚輩替張統領潤色一番!」
鐵鉉在一旁緊繃著臉,心裡已經笑出聲。
解縉這廝,實在是壞到了骨頭裡。人家張玉和他們文武有別,張輔根本不知他們來北平勞軍,這封信分明就是解縉不知什麼時候,自己杜撰出來的。
這人,是真壞,可是膽子也是真大。
但是這招,或許還真他媽好使!
解縉沒事人一樣笑道,「張統領托晚輩帶來的年禮,都在驛館之中,晚一點晚輩給您送到府上去!」
「不必了,張家會派人去取!」張玉心中惱怒,臉上沒有好臉色。當著這麼多人,你一封信已經殺人不見血。若是讓你進了張家門,豈不是..........
「張統領純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