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天一行是在第二天晌午時回到涼州的。
梁振早已調來重兵,將山神廟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接到他們後就直接回了涼州城。
魏長天雖說已經恢復了不少,不過身上還是有傷尚未痊癒,需要靜養幾天,便住在了州衙之中。
而蘇袖和閆煥文則是被分開關押在大牢,並於當夜便開始了審訊工作。
審訊的對象當然主要是後者。
閆煥文作為大覺天子,自然掌握著很多覺季聯軍的情況,包括但不限於軍制、戰略布置、行軍路線等等。
只要能撬開他的口,所得到的情報對即將爆發的戰事來說無疑有著巨大的幫助。
更何況他的身份本身就極具價值。
魏長天不知道大覺皇室會如何處理這次「天子被劫」事件,但不管他們是決定接著打還是停戰談判,閆煥文都是自己眼下最重要的籌碼。
正因如此,他當時才留了後者一命。
而審訊如此重要的人物,自然也得是「專業人士」魏兆海親自出馬。
「」
「長天,感覺身子如何了?」
翌日清晨,魏兆海才剛從邢獄中出來,便直接找到了正在吃早飯的魏長天。
「爺爺?你怎麼來了?」
魏長天笑著把碗快放下:「吃早飯了麼?正好一起吃點吧。」
「嗯。」
魏兆海點點頭坐下,立刻有丫鬟端上一副碗快。
趁著丫鬟盛粥的空檔,他扭頭說道:
「長天,等下左宗主他們就要回去了,你若是身子沒有大礙,便與我一道去送一送吧。」
「他們這就走麼?」
魏長天一愣:「不多歇幾日?」
「他們又是宗主又是朝中重臣,哪裡有這樣多的功夫耽誤。」
魏兆海笑道:「不過我暫且無事,便留在涼州幫你審完閆煥文再走。」
「多謝爺爺相助,那等下吃過飯我便跟你一道去送一下左宗主他們。」
點點頭,魏長天並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而是小聲問道:
「爺爺,閆煥文審的怎麼樣?」
「唉,至今仍未開口。」
魏兆海輕輕嘆了口氣,但表情倒不怎麼愁悶。
他曾經也任過懸鏡司指揮使,嘴硬的犯人見得多了。
更何況閆煥文可是城府意志遠超常人的一國之君,才審了一夜,沒開口再正常不過。
「沒事,反正人在我們手裡,不著急。」
另一邊,魏長天明顯也是相同的想法,隨口說了一句後就一邊吃飯一邊接著問道:
「對了爺爺,你覺得大覺皇室會怎麼應對這次的事?會不會派人來跟我們談?」
「恐怕不會。」
魏兆海揮手示意屋中伺候的眾人退下,思考片刻後說道:
「據說大覺的皇子,閆懷清,此人頗有大才,不僅文武雙全,在朝中說話更是已有些分量。」
「他應當很清楚若是要談,我們一定會要大覺撤兵。」
「可此番大戰他們既然籌備了這麼久,且來勢洶洶,若是就這麼不打了便是閆懷清答應,另外三國也絕不會答應。」
「更何況這對他來說也未必就是件壞事」
未必是件壞事。
這話一出,魏長天立馬便明白了魏兆海的意思。
「爺爺,你是說那什麼閆懷清可能會謊稱閆煥文已死?」
「嗯。」
魏兆海點點頭:「前夜之事並無幾人知道,閆懷清完全可以碎了閆煥文的命牌,然後自己名正言順的即位登基。」
「到時候哪怕咱們放出風聲,甚至令閆煥文露面他也有的是辦法遮掩過去。」
「棄了閆煥文,自己上位,這對閆懷清來說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有道理」
微微頷首,魏長天思考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慢慢說道:
「爺爺,如此一來,那我們最好要趕在他做出決定之前先把閆煥文被我們劫走的風聲放出去。」
第642章 你們不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