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墨西哥城上方的中間通道逐漸穩定,搜集到了足夠多『信息』的母世界終於還是完成了新副本的塑造,一個全新的,四四方方被封閉的空間就這麼被插入了大地,成了母世界對異世界又一次侵犯的鋼印。
大量在戰爭中死去的靈魂以信息的方式被固化,被刻入副本存在的空間中,從活生生的生命,變成了一種可以被反覆讀取的電磁波,每當有玩家進入副本後,這些靈魂就會被重新讀寫,恢復到副本劇情剛開始的那一刻。
一直在觀察著副本變化的王正道,第一時間將這裡發生的異變傳遞迴了零號避難所。
吳千映博士罕見的打算離開零號避難所的庇護,在唐吉,沃爾夫岡,安妮以及米科爾森的保護下,親自前往墨西哥城,準備目睹整個過程。
當然此時的米科爾森其實只是個添頭,他也是被保護的對象,畢竟脫離了蜂巢網絡思維的單一米克森個體,在個人實力上也就那麼回事,吳千映甚至覺得自己要是認真起來都能把這個米科爾森打翻在地。
至於安妮女士,她也是添頭之一,她是被吳千映點名帶出來的,原因也很簡單,她畢竟是七原罪之一,同時也極有可能是未來人類對某世界發起反擊的力量之一,所以她必須到場。
當然在這一點上,安妮還是有很多不同意見的,只不過在吳千映的眼神逼迫下,她不敢發表自己的不同意。
為了生存下去,她做了太多左右搖擺的選擇,所以不管站在哪一方,她都感覺自己的根基不有時候她其實挺羨慕其他七原罪同行的。
因為哪怕已經是本體意志不復存在的暴食,腦子被挖出來扔進外太空的嫉妒,也都完全以符合自己立場的方式努力的拼搏過,而像唐吉那樣的一根筋更是在背負了如此之多的壓力下,被稱為原罪中的原罪。
安妮當然感覺的到,在所有七原罪中唐吉和暴食是最特殊的那兩個,前者完全用自己的意志壓制了原罪本身的意志,而後者則是完全放棄了自己的意志,選擇了以身入道。
至於其他七原罪,則或多或少被卡在了自我和本我中間
哪怕是米科爾森,也不可避免的被傲慢原罪本身所影響,連安妮都看的出來米科爾森的很多計劃如果他不是那麼輕視敵人,完全可以得到更好的結果。
而沃爾夫岡就簡單的多了,他想更加傾向於本我,在貪婪一途上走的更遠就必須直面唐吉,無論是王正道還是蘇爾特的能力,甚至連安妮本身都是沃爾夫岡想品嘗的美味佳肴,但唐吉不允許,所以貪婪就只能吞下口水不敢越雷池半步。
學會了節制的貪婪,還能被稱為貪婪麼?
安妮明顯能感覺到沃爾夫岡的力量在唐吉身邊受到了壓制,也許剛進階為lv3階段那個肆意飛揚的貪婪,才是貪婪最強大的階段。
那時候沃爾夫岡剛剛吞下了嫉妒的腦子,雖然也因此被嫉妒所算計,但當時的貪婪確實有挑戰暴怒的勇氣,他的貪慾肆無忌憚的揮發,纏繞著所有人,而在那之後,被唐吉教會了做人道理的沃爾夫岡就謹慎的多了。
想到這裡,安妮就情不自禁皺起了眉頭,她作為色慾的道途又在何處呢?
見多了其他七原罪肆意展示自我的場面後,安妮早就覺得自己的道途不在濫/交,不在單純的情色之欲上了,她早些年間的選擇反而成了束縛她的枷鎖。
也許當年在夢境中建立歡愉者教會是個相對正確的路子,但夢境畢竟只是色慾的分支產物,不僅唐吉能靠自己的意志在夢中擺脫安妮的暗示,甚至對她造成傷害,當時還有幾個不輸於七原罪的超人類也曾在夢境領域挑戰過安妮。
所以安妮後期才開始對掌握夢境這種事產生抗拒心理,並最終只將夢境領域的力量弱化成了某種方便而隱秘的通訊工具
而在吳千映的分析下,安妮在色慾繁衍出來的繁衍,豐盈領域也取得了一些小小的成果。
比如在安妮的影響下,零號避難所的生育率在過去的幾個月中取得了相當的提高,甚至連溫室內的農作物也有產量上的提高。
但這種突破相比於其他七原罪,就像和不皓月爭空的繁星一樣顯的那麼暗淡。
「在擔心有一天會被那個女人就這麼扔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