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氏女士,歡愉夢之主的真身,隱藏在一切背後的七原罪之色慾,目前的化名是安妮.羅萊絲。
她目前生活在聯邦北部的魁北克市,一個曾經輝煌過,但現在已經開始衰敗的大城市,是公交公司的一個小職員, 每天拿著微薄的薪水勉強度日。
安妮依然那麼的小心謹慎,善於隱忍,作為歡愉夢之主,她就像世界暗面的魔鬼蛛,編織了一張巨大的網不斷為她搜集各種有用的情報。
而為了保護自己,安妮強行將歡愉夢之主的身份和自己在現實世界中的生活進行了切割。
為了生計, 安妮做過很長時間的站街女,她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運轉的,也知道其他人超人類, 尤其是自己的七原罪同行們都能做什麼。
但越是了解他們,安妮就越是不安,想把自己藏得更深,更隱蔽,更何況這個世界還有遠比其他人更危險的玩家存在。
一個月前,在玩家回歸前夕,各方組織針對素體倉庫的突襲行動,是安妮唯一一次冒險介入這種世界大事的行動。
她『偷了』一倉庫的素體,還有自己的能力控制了其中一部分人,完全成為自己的傀儡。
但隨著安妮將自己的戰利品妥善安置後,她就挑出了自己剛組建的班底,一個人消失在北部的風雪中。
再次出現時,安妮已經改頭換面,換了新身份,融入了新的城市。
即使對那些她已經完全控制了的手下,安妮也情願隔著夢境作為保護,對他們下達命令。
她知道自己在那些真正危險的超人類面前完全沒有自保能力,她只能用這種手段保護自己。
但在私下裡, 不管是貪婪的行蹤還是玩家的軌跡,都逃不過她的眼線,除了從未顯露過真身的懶惰,她已經掌握了其他所有七原罪的行蹤。
比如被人當做凍肉,冷藏在北極的暴食,正在歐共體興風作浪試著踏上舞台的嫉妒,以及每天被各種超人類食材挑花了眼,不知道下一頓該吃點什麼的貪婪。
這些人都在她的注視下,當然,還有暴怒唐吉。
安妮一直在規避其他七原罪同行的視線,少數幾次接觸得到的反饋都很糟糕,比如貪婪,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打算吃掉安妮,剝奪她的能力。
只有唐吉,安妮在唐吉身邊安插了非常多的眼線,當然這些眼線都是不起眼的小角色。
也許是夜之城某個小有名氣的街頭戰士,或是某個出租車司機,在公司上班的上班狗,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安妮知道唐吉最近在忙什麼。
還有那位不得不提的保姆,實際上在安妮已經開始後悔當初選擇把那個保姆發展成自己的信徒了。
唐安然的存在顯然是唐吉的軟肋,是他暴怒與愛的源泉,安妮一點也不像被拖進有關唐安然的事裡,但不可否認,那個保姆從唐安然身邊聽到了很多有用的秘密。
她其實對唐吉並不熟悉,之所以在糖機身上表現出了這麼強的關注度,是因為安妮相信先知。
安妮一直對自己的學歷,智商和所謂的大局觀不自信,但她最少知道這個世界最有預見性的人是誰。
自從能力覺醒後,安妮就像先知的影子,緊跟先知的步,先知找上了唐吉,認為他是可靠的合作者,安妮正在做同樣的事。
她信任先知的選擇,想和唐吉達成合作關係,只可惜那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就像帶刺的榴槤,不僅扎人,脾氣還奇臭無比。
儘管後來雙方達成了有限的合作關係,但安妮很快就發現唐吉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就像他在阿非利加對嫉妒所做的那樣。
他從不理會任何來自安妮消息,一直我行我素。
一直到現在,來自歡愉夢之主的幫助終於讓唐吉不得不重視。那個空姐告訴他:「嫉妒已經和開拓者們達成了有限度的合作,開拓者承諾放棄之後對嫉妒的抓捕計劃,而條件就是唐吉和王正道。」
「歡愉夢之主還說,您是後來被添加的目標,嫉妒最開始的目標只有王正道一人,開拓者們已經眼饞他的能力很久了。」空姐依然保持著屈腿彎腰的姿勢,在唐吉耳邊柔聲細語。
「他身上中的是靈魂荊棘的種子,那個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