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明顯感應到,自身的權柄被上了枷鎖。
神格之中,代表著白素兮性命的神火被一條蒼白色的光流鎖鏈纏繞束縛,緩緩收緊,仿若隨時會將此神火泯滅,剝奪白素兮的性命。
而在鎖鏈之上,有密密麻麻的古奧字符流動,於中央神火匯聚,形成一個看不清切的神秘字符。
這是奴印?澤心頭驚愕,不敢置信。
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奴役神明的能力存在?
澤的思緒一時有些混亂,心裡生出些許驚懼,這是厄魔做的?
與此同時,奴印光形流轉,光流分裂開來,一分為二。
第二枚神秘奴印化作柄十字令劍,徑直飛到祂的神火之前,沉浮。
澤頓時明白,兮的神火被奴印逐漸收束威脅性命,第二枚奴印又飛到祂面前,這分明就是在威脅祂——接受奴印,不然就殺死白素兮!
該死的厄魔!滔天怒火自心中洶湧而起,但祂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之時。
還不知道兮的情況如何,不能輕舉妄動。
不過,祂同樣不可能就這樣束手就擒,這種能夠奴役神明的能力,就算是厄魔,估計也不願意輕易浪費,所以厄魔不會真就這般殺死白素兮。
對於孤立無援的厄魔來說,一個活著的神明,遠比死去的更有價值。
所以,情況還不算最糟,還有得談。
心念急轉間,抬了抬巨大的顱骨,見諸神目光望來,祂語氣微沉:「聯繫不到兮,本座親自進去看看。」
*
「龍神大人,她交給你調教,我先出去。」
完成奴役後,夏楓沒有拖延,讓邪龍小姐繼續揍白素兮一通,自己則先行返回煉神塔。
如今有個需要解決的問題是,另一位骨面噩神是不可控的因素,怎麼把澤也控制住,這是個難題。
若是不把澤也奴役了,那這一枚龍神令的奴役效果就是不完全的,只完成了1/2。
白素兮依舊有反制逃脫的可能。
所以他剛才用龍神令對澤發出了威脅,相信這位存在要不了多久就會到來。
回到煉神塔,夏楓看了眼周圍。
何剪燭手中正飄出無數紅線,凝聚成一把手柄雕花的古典剪刀。
剪刀竄進日儺的眉心,又自其後腦飛出,一道紅色光團被其帶了出來,飛懸到何剪燭手心。
鮮血王座上,男人的儺面抬了抬,目光最後看了眼回歸的夏楓,輕笑淡聲:「厄魔冕下,希望下次見面,我們不會是敵人。」
說著,他的黑服身形像是張被蠟燭融燒的紙片,破出一個個焦炭似的黑洞,連同身下的鮮血王座,迅速被燒了個乾淨,化作飛灰。
生命氣息隕滅。
臥槽,這是.跑了?還是自殺了?夏楓挑眉,看向何剪燭,疑惑,「什麼情況?」
「日儺和我一樣,同樣有很多具分流體,這具分流體知道留下來也是被你煉化的命運,所以自殺了。」
「自殺後,分流體的記憶會回歸本體。」
何剪燭輕聲解釋,將手中的紅色光團納入手心,「這個光團是他一小時內的記憶,已經被我剪除,所以你可以放心,至少這一年半載他不會知道你的存在。」
「當然,如果他未來什麼時候知道你的存在了,100%會來找你麻煩,到時候我若不在你身邊,你就得自己解決日儺這個大麻煩了。」
「提醒你一下後哦,日儺可不是七階賢者那麼簡單。他的這具分流體,並不算強,所以當年才被我輕易封印了。」
聽著剪燭小姐的解釋,夏楓頓時頭大,好傢夥,七階賢者的實力只是個分流體?還不算強?
那日儺本體得多牛啊?
「哦,對了,日儺對厄魔是很感興趣的,很可能已經研究出了可以囚禁厄魔的手段。」
「不過嘛,你榜上了龍神的大腿,倒也不用太慌。」
何剪燭拍拍他肩膀,一臉你儘管放心的溫柔笑容,「要是實在打不過日儺,進封印之地避難就是。」
「.!」我謝謝你哦!夏楓翻了個白眼,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