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青毓被提出來時滿身臭氣,面色青白已去了半條命的模樣。
宅靈管家將他交給余虎四人時,四人又驚又愕,既嫌棄又欣慰。
原來最慘的不是自己。
班鹿吹了聲響哨,沒多久四匹駿馬遠遠跑來。
余虎向宓八月問:「閣下可有代步工具?」
宓八月搖頭。
余虎便安排雙胞胎共騎一匹,將最駿的那匹馬留給對方。
臨走前,宓八月拿出善惡書。
老宅地動山搖,一個龐然大物眨眼化作一個巴掌大的木屋玩具,再融進善惡書里。
【宅靈】
[靈物]
[宅院生靈,鎮宅安家,效用無窮]
[在宅院裡沒有它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居家打劫樣樣強,旁人都羨慕哭了]
[這隻宅靈明明很強卻過分謹慎]
宓八月一眼掃過介紹就合上善惡書,將宓飛雪抱到馬上,自己坐她身後,對呆立在原地的余虎等人說:「帶路吧。」
余虎趕緊應是,上馬後發現另外三人都沒動,喝道:「還不麻利點。」
三人手忙腳亂的各自上馬。
余虎領頭,宓八月她們在中,班鹿三人押後。
策馬奔騰,草木飛濺。
跑了近一個小時,才終於在官道上看到一支商隊。
余虎視若不見,就打算直接超越。
「等等。」宓八月喊停。
她的話余虎不敢不聽,趕緊停下詢問:「閣下?」
卻見前方的商隊也停下了,底下步行的護衛和馬車上的人說著什麼,又朝他們的方向張望。
沒一會兒,馬車上下來一對中年夫婦,在護衛的跟隨下走到余虎身前。
「大人可是司夜府夜遊使?」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和善笑道。
夜遊使這個身份在普通人那裡有一層光環,余虎一向以此為榮,不過這會有宓八月在,他不好意思表現得太高傲,只是對中年商人矜持的一點頭,「你如何知道?」
商人說:「我曾有幸見過大人腰間所掛令牌的官紋。」
余虎:「你倒是心細。」他表面淡定,實則心裡七上八下的焦躁不安,擔心拖得時間久了讓宓八月不悅,隨即就對商人說:「你前來有什麼事?」
商人聽出他語氣的急躁,賠笑道:「我看大人們風塵僕僕,恰巧我隊裡有空下的馬車,便想請大人上座。」
「不」余虎脫口就打算拒絕,忽然想起宓八月。他扭頭對宓八月問:「閣下覺得呢?」
商人詫異往宓八月望去,見這少女眉眼如畫,一副無害美人的模樣,又打消了心底的疑慮。
宓八月說:「我覺得挺好,騎馬太顛簸了。」
商人聽完,最後一絲警惕也散盡,好一個嬌生慣養的嬌小姐。
商人熱情道:「像姑娘這般冰肌玉膚,哪能受這樣的顛簸。還不快將馬車拉來,請大人們上車。」後來是對身邊的護衛說的。
護衛離去。
商人繼續和余虎聊天聊地的打探消息。
後方。
班鹿對劉進寶問:「這人是不是太熱情了?我們夜遊使在百姓們心裡有這麼高大上嗎?快告訴我,他心裡在想什麼?」
劉進寶給她翻了個虛弱的白眼。
班鹿:「哦,我忘記你現在聽不見了。」
劉進寶:「你頭髮也沒用了。」
劉招財攔住兩人,「何必互相傷害。」
宓八月視線從商人到挽著他胳膊的婦人臉上,那婦人沒商人那麼好定力,神色間的不忍沒藏好,和宓八月剛對視就強扯個不尷不尬的笑容。
「寶寶想聽人心嗎?」宓八月低頭對懷裡的小孩問。
宓飛雪指了指她。
宓八月笑道:「這個得寶寶自己決定。」
宓飛雪糾結住了。
宓八月揉開她的眉心,「不是多重要的事,想了就用,不想就丟好了。不過人心有些時候不聽也罷,聽了反而噁心。」
說著看